他的发髻用一白玉簪固定,乌黑的发髻衬得他肤白净。面容俊朗,眉目如玉,姿。月白长衫上印着的山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也衬得这人如画中谪仙,芝兰玉树。
仰轻轻嗯了一声。
仰走到柳渡北的边,轻轻唤了声:“爹爹。”
一人大约及冠之年,听见有人来便守礼地垂睫,也将茶盏放,双手虚握放在双膝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几番话过,徐庭玉留一句便辞别了。
仰的母亲在生前有一个手帕交嫁给吏侍郎徐金,二人约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蓝氏三胎皆是儿,这亲事就落在仰上,年岁相宜的便是徐家三徐庭玉。
仰心忖度,好像又现了和她的认知不一样的地方。
裙外给她搭一个月白纱衣,乌发半束,辅以蝴蝶钗和珍珠饰,行走间灵动异常。
徐庭玉拱手,“是。”
“小儿,庭玉长你三岁,是你母亲生前金兰姊妹,吏侍郎夫人的三。”
这些消息都是她得知要议亲后让从荠荷那里套来的。
“此番议亲,是你姨母生前的安排,但也不是束缚住你们的死令。试了婚若不称意,也可再另议亲事。”
荠荷满意地最后将仰的发捋好,“这是二小第一次议亲,这般装扮刚好,灵动又妩媚。”
那人似早已准备好了似的起,缓步走到仰面前行了一礼,“二妹妹好,在徐庭玉。”
没等她细想,荠荷就搀着她穿过弯曲的游廊和月门,一路行至厅堂。
“明日辰时,小再来接二妹妹试婚。”
柳北渡牵过她的手腕,让她站在旁,对着另一人说:“庭玉,这便是小女仰。”
第一次议亲?难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仰这才看清徐庭玉的模样。
仰微微欠,“徐公。”
一人约莫三十七八岁,着云彩暗纹玄长衫,长衫的领和袖都镶有金的丝线,三指宽的金腰带将他劲壮的腰勾勒,他端坐主位正不紧不慢地品茗,面沉稳,周气度非常,看见仰便将茶盏撂,抬手招呼她过来。
原主的母亲育有一儿一女,柳仰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大哥柳望秋。可惜她在生育仰时损伤基,没过两年便逝世了。柳北渡继承祖业,以丝织,茶叶和瓷成江淮地区的皇商,提供御用之,时常不在府中,家中人简单,后院只有两房妾室张氏和苏氏,苏氏育有一庶今年十六岁。
厅堂此时已经端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