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而他又能到哪里去呢?
白云之上的行里,那座犬妖公主的王座所正对着的巨型风车,无声地动了。先是缓慢地转动着叶片,接着越来越迅疾,甚至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发唰唰的声音。
叮铃铃——
在摩罗分心与应付着五条悟的扰时,阿久留和他的血鬼术造们之间的“仪式”仍然持续着。被「千岁」控制的阿久留张开嘴,朝着面前最后一抹虚影发不属于祂的声音:
叮铃铃——
但现在令五条悟不的还是摩罗企图再次丢他,自己一人不知要什么的行为,这让他的语气有些不善了起来:
“——哎呀,真是夸张。”
一阵轻一阵重的和来自人类的温,从镜王蛇的神经传递到摩罗的尾椎,再沿着脊上行到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睛。
“呐,悠真的buff能到那种增幅友方的效果吗?”
此时场中着黑式尉能面的「三番叟」虚影,从阿久留手里接过神乐铃,走到一边站定,舞步从轻快转为飘然,为五谷丰登祈祷。
“门开了之后,你先走。”
“——这样吧,我给你看个铃铛。”
反正…在通完全打开后,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
“喂喂!说话啊!又在想着怎么甩掉老了吗?”
曾属于人见神社巫女瞳的神乐铃不断被「三番叟」摇动着,发清脆的声音。铃铛残留的灵力随着铃声漾,净化了这仪式里不断冒的不详之气。
这个世界结束之后,他恐怕会陷又一个轮回里吧。
“……”
“呵,您不就喜鄙人这个‘恶人’吗?”
五条悟已经好摩罗只要敢吃掉面前这个时之灵,他就要闹对方一顿的准备。
“啧,这个方式好像活着的史莱姆,的,黏糊糊的——你又饿了吗?”
而接来的事,就是他自己的私事了。
“‘哎呀,真是夸张’。”五条悟学着「三番叟」的语气,脸上夸张地了个嫌弃的表,他先是将手搭在摩罗的肩膀上,又移到摩罗的腰上,捉住某条被同伙挤来的倒霉镜王蛇一阵,“充满祝福的仪式被摩罗大人改成这种阴气森森的模样,一看就是邪外的。”
挣扎不能的镜王蛇只能乖乖成为猫爪的玩,橙黄的眸里人化的生无可恋。
四十六载随烟逝,一朝繁华梦中梦。离开了他的梦境的五条悟,也不会记住梦里发生的事,包括他们一起的四十余年。人类连自己的梦境尚且无法完全记清楚,更何况是他人数十年的梦呢?
湛蓝的天幕上,随着时之风车的转动,裂开了一条巨大的隙,些许天幕之后颜混沌的天空。这条隙随着风车的转速加快,正在迅速地向两
五条悟的行为对于摩罗来说,就像是故意坐在键盘上,打扰主人工作的猫一样。
“……队友和同类这种东西,只是鄙人的移动血包和储备粮哟。”
在人类时期被宝辰院教导过的摩罗,似乎也继承了她的理念,如平安中期那位幕后黑手兴世王那样,摩罗很擅长,也很习惯将好的东西变成坏的,无论是将用于祈福和驱的仪式和祝词,换成控和诅咒他人的术;还是将蛊惑那些品德尚的修行者,或让他们的愿望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或让他们数十年苦修毁于一旦,晚节不保。
他的猫先生大概是忘了这方世界就是他的记忆,是构成他的一分。因为这是他的记忆,这是他的梦。
“鄙人可不是什么都吃的呢,放了几千年的东西,肉质都柴了。”他又不是什么厨余垃圾理。
名字是最短的咒。在摩罗被鬼王鬼舞辻无惨赋予这个名字后,他似乎也潜移默化地变成衷于见善人堕落和考验修行者心的鬼。无论这些“被考”的人们是否有个好结果,摩罗总是兴致,并且乐此不疲。
摩罗看了看五条悟,心中刚因为仪式而滋生的郁气,也消退了大半。
“是——超喜的哦。”
无论是不是有意的,摩罗大分从「翁」衍生来的血鬼术,是损人利己的类型,只会开局先死自己边的活或队友。
这是摩罗今天第二次在五条悟面前提到“门”,直觉告诉他,这两个“门”是不一样的东西。
“喂,你不一起吗?”
和五条悟一起离开这里吗?
有选择的话,摩罗可不喜吃这些味很糟的非人之,人类对他而言才是正常的。而类似阿久留这种灵,在失去了依托填充的力量,就只剩包着枯骨的或是一碰了就会化作粉尘的尸,毫无品尝的价值。
来自人类的温,像是某种无形的风,驱散了摩罗周萦绕着的幽玄之气,将他从冰冷的沼泽里一把拽,给行拖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