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是不是很辛苦?”
老天,原荞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巴,心脏沉甸甸的,一阵一阵泛疼。
顾又铭再次,歉疚的给她拭着泪,“抱歉,因为太想你了,所以那次不顾医嘱行动,结果伤得又厉害了些,原本可以早回来见你的,可是我不听话,搞得又昏迷了一顿时日,还把你送的香给丢了。”
才第一次看到,她竟然不知他上什么时候添了一条那么长的肉疤,伤没长好,泛着红,一看就知当时伤得不轻。
“所以,你才那么努力读书,那么努力的想要考取功名。”原荞替他补齐想说的话,
原荞抬起一只手,手抖得厉害,睛被泪模糊住了双,手臂颤颤巍巍的,抖了好久,才虚空抚上那伤疤,想碰又不敢,多疼啊,怎么可能会不疼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我不知你背负了那么多,对不起。”
原荞,记得。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抬起,睛里装满了不可置信之。
原荞看了一那些泛黄的信封,边上有许多磨损的白痕,但保护得很平整,没有卷边,也没有破,可以看得信件的主人,有多小心的维护着。
几十条人命,最后只有他死里逃生。
怪不得呢,怪不得每回房事前,他都要灭了灯火,还有,她们在赤相对的时候,从来不让她搂腰。那时候以为他有了其他人,在气上,她是忍好奇没问他。
顾又铭起,一件一件除衣衫,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条亵。一目惊心的疤痕,直接映原荞的帘。
顾又铭想了一,诚实的摇摇,“没有了,就这些。”
“还有吗?还有什么我不知的吗?”
竟然是从前腹贯穿到后腰,一条手指宽的疤痕,至少有七寸长。仔细看,前也有一条,但是相比较这条,淡一些,也短一些,那日他们泡在浴池里,他全被泡着,泛红,她没能注意到还有这一。
“对不起,荞荞,那几年,忽视了你那么多,你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吐过半句怨言。”
“官府怕事,不作为,唯有自己大起来,才能为我而无辜惨死的‘家人’报仇。”
顾又铭了,眶同样红了,再忆起往事,哪怕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依旧悲痛绝。
所以,这么多年,她到底在别扭什么啊,直接问不就行了吗?
原荞一只手撑着床铺,一只手心痛的捂着心,不是幻觉,是他拼着一气也要撑着在陪她。所以,他并没有缺席她生产,相反,他着一可以致命的伤,忍着惨痛的教训,并亲目睹了她的惨况,是撑住不敢倒去。
提到那帮忠心耿耿,为了护着他决战到死的护卫队,顾又铭绪依旧沉痛,血如注,尸横遍野的景象伴随了他好多年,每每闭上睛,仿佛能看到他们死不瞑目的模样,他不敢有半分松懈,他们亲人期盼又难过的目光,每一都扎得他如芒在背,那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所以,忽略了她和女儿许多。
想到了什么,原荞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所以爹和娘,一直都知?”
顾又铭在床侧摁了一个暗扣,从里立刻弹一个屉,他小心的从里拿几封信件,都是当年她寄来的,每封他都仔细的读了上千遍,每一封都可以倒背如,他仔仔细细的保存了来。
“不辛苦的,我不敢松懈,我怕我一旦松懈,就会前功尽弃,我怕,我怕我不能为他们报仇,所以,忽略了你们许多,让你独自一个人辛苦了那么多年,对不起。”
“是那时候?”
“你的信,我都有收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信,那帮人时时注意着驿站,我不敢给你回信,生怕他们察觉,会寻到你们。”
“荞荞,还记得你即将生产那时,我去护送货的那一次吗?”
都不是梦,不是幻觉,原来真的都是他啊。
想到了什么,原荞急切的看着 他,“所以,那时候,不是错觉,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疼吗?”
顾又铭,与她说起了那时候。
“在院里见到你的那一次,也是你回来了,不是我的幻境,对不对。”声音抖得不像话。
顾又铭搂住她抖得不像话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如实回答
“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