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放弃吧，若是放不，忘不掉，那就痛苦吧。”

林致气结，将手机扔到老远的位置。过了一会，幽幽说：“其实，我那天看到他了，就是最后一次同你分手之后。”

钟闵叹气，“你这是何苦来？”

她只是木着脸不说话。

钟闵说：“若他真是这样，也是你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

林致的脸由晴转阴。

“何不让司机去接。”

钟闵说：“我很想替你找他谈谈，但是我不能，很多事就像唐僧取经，每一步都得自己来，旁人代劳不得，不历劫，修不了正果。”

章一收紧拳，低，过了半晌，又过了半晌，声若蚊蚋，“只要你不伤我……”她的泪珠去，落在开司米地毯的织花上，瞬间没了踪迹。钟闵拥她怀，“我保证。”

切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是你，你不是人，是鬼，是撒旦！”

钟闵扫他一，说：“你黑了一些。”

“到时你成年了，再决定去留不迟，我绝不你。”

林致用手捂住了脸。

“如果你问我要，我肯定会给你的。听听我的建议怎么样。即使你现在能脱离我，你又能去哪里，外面的人未必比我好得了多少，现在的犯罪率很，你怕不怕？你也去工作过，多少又得多少，你也有数。我知你没有安全，听我说，你跟着我，除你上学生活费用之外，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零花，这没什么特殊，你同学的零花兴许比你更多，从现在起算，到你十六岁，怎么样？”

钟闵倒笑了，“想钱怎么不问我要？”

林致觉得钟闵简直是有病。“你这样算什么？养着她，像养一只小猫小狗，饿了喂，冷了穿衣，病了送医，可以看，可以抱，除此之外，就是提防她随时可能咬你一。”

林致将两手相握，肘关节放在上，往前探，“你知的，就不要拿我取笑。”

钟闵站起，“我走了。”

“你知的，问题不在我。”

“我都不问你又同谁去享受南加州的阳光，你还来我什么？”

章一仍旧不说话，只是那神是分明的不置信。

钟闵将车停在校门，老远看见章一同几个女学生有说有笑地过来，清一的校服，章一的腰那里空的，西晒的阳光从绿叶里筛落来，在她黑发上形成绒绒的光圈，被尾巴甩啊甩，如同飞溅的金屑，往落，成了地上斑驳的影，太阳的影。她看见了他，与同学了别，小鸟一

林致往后倒，长叹了一声，“我从没怨过。”

“我去接她放学。”

“我有吗？”又说：“这手机还是同晋川相同的那一。”

林致拿手机敲打桌面，“喂，别顾左右而言他。”

林致的表非常复杂，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章一张大了嘴。

林致从手掌里抬起，红着圈，“他若给我劫历，又还好些，可他分明已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从至尾我都没有存在过，他是火车，舍弃了轨的车厢，迷途知返，早驶得远了。”

钟闵已走几步远，闻言回笑说：“我突然特别想她。”

钟闵似叹了气，“我知你顾虑什么。”

林致问：“去哪？”

钟闵嗤一声，“你的气十足十地像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