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面对无解的难题,回被人献上送分题的愉快。
如今可没有挑拣的资本,谢述真心实意松了气。他曾经官至尚书左丞,虽有家中提携之故,但着大理寺的杂事也绰绰有余,短短两个月清理不少卷宗,令大理寺里原本想看笑话的人肃然起敬。
“我买了些天香楼的心。”他温声说,“想着每次你来家中都有,我也……不知你还吃么?”
两年过去了。
苍时为他兴,想叫上亲近的家人庆祝一番,谢述心中憋着气,自然不肯,最后只是在家一起吃饭。
谢谦想得更多,西树人让谢彦休带一支小队,已然是信任他的投降,现在西树屡战屡败,他会得到更大的权柄吗。
“小……小将军从前谅我们,在西树也如此令人信服。”
实在太过巧合,偏偏谢远南随明彦昭去了玄州,谢谦连着几天宿在城外军营中,最终席上只有两人。
谢远南冷笑一声丢开手:“你再敢勾引表,我就这么。”
士兵们果然在小声议论谢彦休,说他带着手人有序撤退,比其他西树人了太多。
谢谦回,奇异地勾了唇。
不过谢谦这次独自巡营,是为了打听谢彦休的事。
似乎谢彦休还没和青鸾的军队打成一团,西树军队就四散崩溃了,没有伤亡,士兵们对谢彦休还是同又怀念。
他们没喝酒,谢述的脸上却隐隐浮上一层粉。
但谢谦实在兴不起来,战后他照例巡视营中,对负伤的士兵嘘寒问。他最初是从都尉开始,与普通士兵同吃同睡,渐渐升上来的,因此善,很受——若是找几个普通士兵,问他们的主帅是谁,大分都会说谢谦,而不是丰蜀。
皇帝心不错,决定再给谢家一份恩典,他似是终于想起谢述,给了他大理寺司直的位置。
他负责拟定作战路线,开战以后坐镇中军,并没有看到最前面的况,只能在战后用这种方法旁敲侧击。
谢谦了不可置信的惊恐表,反应比之前被揭穿串通西树时更加激动,声音都变了调:“不、不行……”
苍时有些愣神。
这是从六品的职务。谢家大公初官场时倒也过七品小官,不过那样的七品官日日行走御前与重臣打交,是专门为勋贵累积经验以便晋升的,与大理寺司直这般理杂事,又少在皇帝面前脸的不尽相同。
谢谦藏住忧虑,瞒谢彦休的事,回羽都汇报战果照旧隐隐压丰蜀一,被对方怒视的时候低眉首,仿佛两人势均力敌,有来有回。
“……”
青鸾又将前来犯的西树打得铩羽而归。
苍何果然很满意。
她曾经的痛彻心扉,就这样一被时间消磨掉了。
她轻轻捻起一块,一个笑:“多谢表哥,很好吃。”
表你引诱我,你觉得她会相信谁?”
她竟然已经有心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了吗?
“将军!”亲卫气吁吁地找到谢谦,“都督要问战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