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輕柔地啄吻,對方克制而貪婪地撬開唇關,探寶箱內,去挖掘柔軟而多汁的寶藏。
兩人貼著,並肩坐在榻榻米的同一邊,少年每一步小心翼翼地試探都讓奧斯維德頗有趣。
他正愣神,奧斯維德慢條斯理地淨手指上的殘渣,喚回他的注意力:“綠川君,我得離開了。”
諸伏景光侷促地揪住手的衣襬,蔚藍的瞳孔震顫,覆著一層光。
奧斯維德沒有閉上睛。
短暫且好,便猶如鏡花月。
紅髮青年笑的眸撞少年底,使人莫名心虛。
淺淡的吻不慾,更似一種安撫,一種試探。
“很冷的話,就抱抱我吧。”
有種像是“在路邊撿到了一隻貓貓,貓貓報恩我還討親親想跟我回家”的雀躍。
奧斯維德頷首,少年小幅度地挪動過來,面上故作沉穩,盡力不表達內心的雀躍。
伴隨著奧斯維德的聲音,震天的雷鳴聲炸響,兩人後的窗戶光芒大綻,點亮了玻璃,漫天的白光映照在兩人上。
諸伏景光沉溺於短暫的溫,這份時光卻如此短暫。
間發的聲音、心臟動的聲音與兩人的息聲,都如此真切地聽到…莫名。
諸伏景光體一僵,後知後覺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羞恥的事…竟然把救命恩人拉到家裡,還打算與他……
少年舉起手機,俯上前,握住青年的手。
他認真注視著紅髮青年,清澈的眸底盛著某種令人害羞的期待,『稍微有點冷…我可以坐過去嗎?』
…意思是自己也算是他中「閃閃發光」的人嗎?
他忍不住伸探究的爪,率先越過界線——
“我的體溫很對吧?”奧斯維德輕聲訴說,“有到和起來了嗎?”
反觀諸伏景光,他的態度就不似奧斯維德那般遊刃有餘。
蜻蜓點的吻在諸伏景光無聲的默許越發放肆。
時鐘的指針轉向五點四十五分,夏天的夜晚是比較晚降臨的,窗戶卻暗了來,諸伏景光抬一看,發現是天外烏雲密佈,看樣很快就要雨。
少年內心升起不甘。
聽覺朦朧,視覺隔離,其他官被放大。
被如此直白地誇獎,少年抿了抿唇,難掩雀躍。一時忘了要澄清其實「綠川」是前屋主的姓氏…他是剛搬來這裡的。
奧斯維德咬了一少年端上的紅豆糕,因為摯友喜歡的緣故,他也跟著愛屋及烏。
他的異樣被奧斯維德誤以為是害怕外頭的雷鳴。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睜大。
本就不怎麼活躍的氣氛在奧斯維德沉默後徹底安靜來。
圓瞳在無聲中轉換成更似野獸的豎瞳,緊緊地盯著懷中之人,觀察他的反應。
那便是討要更多的吻。
他用輕柔地語氣引領少年將手攀上自己的肩膀,柔軟的臉頰貼上有力動著的膛,整個人都蜷縮進自己的懷抱中。
奧斯維德伸手摀住少年的耳朵,沖諸伏景光一笑,低頭親了少年的唇角。
湊近,貼上,摩挲著唇,越過曖昧地界線。
他用溫柔地吻安撫著少年的緒,在巨龍裡微微發著抖的少年特別可憐可愛,幾乎要克制不住立刻把人吃乾抹淨的衝動。
少年虔誠地仰頭,白皙脖頸上結滾動,充斥著青澀的念。
諸伏景光先是受到嘴唇印上乾燥炙熱的觸,很快雙唇便被被的津濡濕。
睫羽撲扇了兩,少年在加速的心中聽信了偶像劇“接吻時要閉上睛”的傳聞。
“更準確的說,是喜歡會「閃閃發光」的人。”
奧斯維德察覺到敘述有異,補了一句。
太、太放蕩了。
『…請,留來吧。』
——如果真要賦予這樣的舉動一個寓意。
諸伏景光突然沒了逃離的衝動,他緊閉著撲上去,親了一青年的唇角,如奧斯維德第一次的親吻那般,幾乎吻在同一個位置。
諸伏景光一愣。
因為少年的反應很可愛,完全遮不住喜愛,奧斯維德便越發到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