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走到前面带路了。

        “证明叔叔阿姨关系好。”

        “不着……但我很想！”

        佐助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亲亲的意义么？”

        佐助一面用挣扎来的那只手理着杂乱的刘海儿，一面呼哧呼哧地着气，微笑着说：“我看，你准是被什么刺破手了，或者被虫咬了。”“你帮我看看？”鸣人把手伸到他面前。他不看，把脸别过去。鸣人没有放弃，转而拉住了他的手。他向鸣人靠了靠。鸣人把脸凑过去，他也没有躲闪。鸣人亲了亲他的嘴。他作嫌弃的样，挥着手：“你一直这么亢奋？”“是啊，就是很兴，想亲亲了……”“胡闹呢？”佐助说着，手来，又跑开了。他那浆过的浴衣在跑动中发窸窸窣窣的声响。鸣人随着声响，一路追着。

        鸣人惊弓之鸟一样转过脸来：“你怎么笑啊？”

        “知啊。”

        “哦……”鸣人想都没想，松开了手。番茄从敞开的手掌间落了。

        他们像约定好了一般，跑了集市的人群中。两人原本还是追逐与被追逐的关系，但当鸣人追上与佐助齐平后，两人就默契地手拉手一起走向剧台。

        他偷偷看了鸣人一。鸣人的鼻长得很，所以侧脸要比正脸好看。他笑了。

        佐助又抬起脸庞，凑到番茄旁边，鼻翼轻轻地颤动着。

        “好呀，随时都可以！”

        “真的吗？”

        佐助紧张：“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爸爸和妈妈在……碰嘴。”

        “你不要郁闷啦，”鸣人把刚才藏兜里的番茄掏了来，“请你吃！”

        “你没睡好？”

        鸣人指着男伎，对佐助讲悄悄话：“闭上的时候，像菩萨。”佐助拍掉了他的手：“没礼貌，一儿也不尊敬表演艺术家。”“什么是表演

        鸣人对如此有生命力的佐助到羡慕。他趁着佐助还没把脸转过来，赶忙凑过去，亲了一佐助的脸颊。

        鸣人是个大傻瓜，佐助想，他还不知亲亲是像爸爸和妈妈这种关系才能的呢，之前我发现爸爸妈妈在碰嘴的时候，妈妈就说了，必须得彼此有意才行……什么才叫意？不知，但我对鸣人应该是有的吧……

        鸣人迈着两条几乎没安分过的就来抓他。他就往集市那边跑。不过，他只是通过灯火来判断集市的方向，实际上并不知哪里是路，所以很快就被鸣人逮住了。鸣人抓住他的双臂，轻轻摇着他。“别晃我！痛。”“晃一怎么会痛呢？我的手才是真痛。”“你怎么了？”“就是之前爬后门给你摘番茄的时候……”

        剧台搭得很简陋，但戏剧演员们很认真。扮演女角的那位男伎，穿着蓝底青纹的和服，脸上和脖颈上都满了白白的粉，背过去的时候，那半的肩颈线条畅无比，十分观。

        “什么？”

        “这番茄没熟。”说完，面嫌弃地把鸣人的手推开了。

        当佐助弯腰时，本来贴的薄衣裳便从腰那里开始被大幅度地压了褶皱。折与起之间，一层层乳白的小波浪轻盈地聚敛，随后又悠缓地绽开。俯视的角度让人更能直观地看到佐助那形状满若圆月的颅骨。满乌丝的脑袋在站起来的时候飞快地仰起、摆动着，还没有发育线条的腰，也在这样的摆动跟着旋转，显得轻捷又有力。

        “想笑呗，你得着吗？”

        “哦，”佐助的脸上逐渐显失望，但随即，他又作恍然大悟的样，兴奋了起来，“那，既然你心这么好，以后我们就经常亲亲好不好？”

        “我闻一就知了。你不信，就拉倒。”

        “哎！”

        “就是我和你关系很好，而且我现在很开心的意思嘛！怎么了，佐助？难我们关系不好吗？我们可是打从生来就一起玩儿的喔……”

虚的、飘忽的、斜视的漆黑睛，嵌在浮的双方，活像没睡醒的样。

        “你什么？别乱扔，会被踩烂的！踩烂的番茄在地上，会变臭，而且很黏……”

        “才不是这个意思……”佐助嘟嘟囔囔地说着，低了脸。

        佐助去捡。

        鸣人慌了，连忙歉。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

        “那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