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选择放手。

        「喔喔，好喔，你快去吧。」挥了挥手，方景焕闭上继续当他烂掉的杂草。

        坐到电脑前，将工作用视窗缩到最小并开啟瀏览，何彭越突然想起周苑杰。

        在他中，周苑杰本该是那样静静地、冷冷地，却又温地替周围人着想，淡漠的神中不应该有任何疼痛。

        想像野猪群笔直地朝周白菜衝过来的景象，差被自己勾勒的画面疯的方大叔虚弱地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汽喝完罐记得丢掉。」看着桌上的铝罐，何彭越语气认真，「明天早上如果被我看到还在这里你就知了。」

        --

就是担心自家的白菜被路边的野猪拱了。

        还未见面时，他只能从方景焕的描述中窥探一二，就着虚幻的文字勾勒一个人的模样，实际见面后，却发现和想像中有些差异。

        「刚开始只觉得你长的好看也聪明的，后来才不自觉上心。」

        这天气很容易孳生小动，一想到可能被甜腻饮料引而来的生，何彭越便紧锁眉。

        「那你也喜他吗？」顺着对方的话，何彭越飞快提问。

        这本是他今天午原先想说的话。

        「回房间。」顺手拿起桌上的克杯，何彭越有一瞬间想用手中的品敲醒这个什么都不知的人，「明天就是截稿日，手边的案还有一份还没完成，今天要通宵了。」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去认识这个人。

        只可惜疲累至极的方景焕没有捕捉到那一细微的声音。

        何彭越很清楚，即便心里再多难受和不舒服周苑杰都不会把这些绪表现在脸上，也能猜想在过去的时间里，方景焕曾无数次说这些无心却会对他造成伤害的言论，基于自己的私心和对朋友的关心，何彭越第一次如此庆幸周苑杰此刻不在场。

        「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听到他的嘟囔，何彭越认真吐槽，「过阵，胆比较大的应该不会我还在不在旁边，直接衝过来了吧。」

        受到沙发传来的震动，方景焕睁开睛疑惑地看向站起来的好友，「……你要去哪？」

        「那你就好好保护你宝贝弟弟吧。」为此，他只能轻轻叹息。

        tbc

        没有理会已经半陷弥留之际的方景焕，回忆起最近周苑杰旁的况，何彭越相信有这个可能。

        刚回到房间，就隐约听到厨房龙被打开的声音，关上房门，何彭越顺手将克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原先要行的工作也没有继续的动力。

        他不想再看到当他说不喜学妹、说自己喜方景焕时那样的神。

        多了些警惕和冷淡，少了些活泼及可。

        在社会上任何地方，外表好看的人相较于其他人基本上较容易引到更多目光，甚至引来一些追求者，当年的何彭越和方景焕是这样，现在的周苑杰亦是。

        「喜啊。」坦率地，方景焕的回应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可是我最宝贝的弟弟呢。」

        稍微熟识后，何彭越在日常生活中时常能看到他仅对朋友才会表现的一面，也见过浅笑时，他脸颊上不明显的小酒窝。

        即便对方目前还不自觉，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别说他们已经经歷过一次，绝对会比当事者更容易观察到这个现况。

        「──啊啊，我家小苑不在哪里都是这么惹人喜。」崩溃过后，宛如一株死掉的杂草，方景焕梗着最后一气，语调平淡地哼哼两声。

        「知了。」同样也不喜小动们的方景焕摆摆手，保证。

        叹了一气，何彭越切掉音乐，重新专注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