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我不认识你。”
这样的人,就算不如残雪的声名大噪也不该籍籍无名才对,他却连印象也没有……
“小,你以为老夫年纪一把了没事还喜往屋上爬啊?还不是因为有块瓦莫名其妙地往我脑袋上砸,换作你,忍得住缩当乌?”没好气抱怨着,听得男的满腹牢已隐忍许久。
“大叔,没时间跟你绕了,麻烦自个儿动手好吧,看在替我省事的份上我会帮你找间棺材铺收尸。”
“说无凭,我又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漏放其一的那种人,所以如果真砍错了辈还你就是啦。”话依然说得俏,臂上盘绕的红彩却再次隐隐浮动,血螭缓步,星眸中再无半说笑的意思。
这男人真是从怪到了脚,光是那一锦袍华服斗笠就很碍了,遑论言谈间表的恢弘气度实往像极了个驰骋沙场的名门大将。
翻脸比翻书还快就是指他这种人,说是冷血无也好,薄寡义也罢,就算送他个修罗之名屠手血号也无所谓,在他里本就无黑白对错可分,要分的话就只有那条鲜明的界线--戎月。
“哈哈,你这小真的很有意思。”脚的笑声响彻云霄,笠者直了形负手而立,睥睨群的气势,“话说回来,我有说我跟他们是一的吗?老夫都不知原来自己长得这么像杀手。”
又换了另种风样貌,敛起慑人的邪佞狂念,改换上平常玩世不恭的调调。
“辈?照你这是非不分的程度,天知已经答应了多少人辈,哪还轮得到老夫分杯羹。”忍不住在嘴边嘀咕着,然而当察觉到对方的杀意毫无隐瞒地蔓延时,华服男的态度也立即认真起来。
“喔,你小畏毒?”
“你不是‘黄泉’的上来凑闹嘛?刚刚不也跟着那群人对我动手动脚?”
“可惜哪,老夫还以为除了骥儿外总算找着个合脾胃的可以喝杯小酒说个两句聊聊,谁知……交换个名字吧,我可不想万一真到了跟那群可怜鬼一样,糊里糊涂说不个名。
“如果我能证明我的分呢?”
“……大叔,想活命也不必这么委屈装孬吧?”皱着眉,血螭些许困惑地眯了眯。
更何况……弱肉本就是生存的唯一法则不是吗?这可是他能记事以来第一件学会的。
“还说什么对你动手动脚,那叫保命好不好?!谁叫你这浑小二话不说就把老夫跟那群贼圈作堆一块打,我难杵着不动闭目等死啊。”
“也许。”当然没大方到自掀底牌给人看,血螭随应了声,片刻后却古怪地再次打量起面前人,“大叔,你不是这种时候还想着搜集资吧?杀手的有人有这么敬业吗?阎罗老儿是了什么天价让你这死心塌地?”
“……”嘴角隐隐搐,血螭没想过天底除了那弯月牙外还有人能叫他如此痛的,抚额摇,角余光掠过无垠夜空,才发现月已两沉竟是天将大亮。
确定那双如墨玉般晶亮的夜瞳里没半分妥协的神,笠男惋惜地叹了气。
“什么?搞了半大我是路人甲你也不放过?”
用生死,刻骨铭心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