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地狱谁地狱,禀着地藏菩萨的救世神他只有先士卒赶在前去灭火救人,没想到正主儿好端端地,落难的反是局外无关的九叔。
“哼,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来靖远大将的胆就这么大,要个护符在旁帮腔开。”再恨再怨,却也只能逞气,血螭紧握住左拳,红绳绕缠的五指全狠狠嵌掌心里抑忍着杀意。
汗淋漓,沿着两鬟滴淌,祁世昌招越见凝拙,尽攻拒有度一时还不见败象却是有苦自知,饱满的双颊早不复红,苍白若纸还隐着淡青。
绝对的压迫,恣意且张狂,炽猛地宛若冲天烈焰,焚万……
心一阵紧揪,血螭恨不能将时光倒回片刻,更恨不得把前害他原形毕的祸首给挫骨扬灰。
“不要杀他!”
“……”苦笑地撇撇唇,祁沧骥赧然摸了摸鼻。
“钱塘酒肆”一别,他可没小雪儿他们那么悠哉好命,拼了老命披星月地兼程往回赶,就怕自家那个死脑筋的老爹把小雪儿硕果仪存的宝贝兄弟当成敌国死对杠上,到时不是谁掉发少块肉自己都没得好受。
激斗中突然传来了喊声,听得来人已是竭力大吼,却因为毫无分力,穿过重重气劲后只剩微弱的轻响,然而这一轻响也就够了,只见白衣人影如中雷殛般顿了顿,形一闪而逝须臾现在说话的人面前。
轰然一声巨响,两掌只轻一黑一白的人影就各自震退了三四步,双方似是旗鼓相当,只是一人来得仓卒,一人臂弯里则还挟着另抹影。
真实。
“嘿,说来说去都是自家
不是没见过这男人溅血夺命,也不是没见过他偶尔的凛冷邪佞,却是第一次彻底会到何谓战栗,真的只有可怕两字能够形容,尽这份气势并非针对自己而来。
狂炽的杀气骤然平静来,当妍丽的俏颜映里血螭才倏地意识到自己这副鬼样八成吓到戎月了,和那人儿的关系已是如履薄冰般的脆弱,再加上如今这一笔,只怕要人不畏他如洪猛兽也难。
“放开他!”低叱了声,耀着冷芒的墨瞳戾气重重,红彩再次飘浮转,烈的气劲风暴般在周狂旋,墨长发挣脱了束带瀑散冲天恣意扬舞,怒张的气势再上狰拧鬼面,宛如就是个来自炼狱的地府修罗。
“嗯,他就是我要找的祁大哥。”看着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影,惊愕之余戎月心里是百交集说不的怪异。
开始抢先的那优势已殆尽全无,那两只白得很诡异的手掌施予的沉压直得他不过气,还没实质交击两条手臂就已经酸麻地快抬不起,随着时间缓逝每愈况,见命丧黄泉只是迟早的事。
前的男人……真是那个总没半分正经逗他开心闹他笑的血螭吗?
他承认,是使了小手段,但若不拉上戎月一,前这个一鬼气的男人哪可能这么听话说停就停?不把他也圈着一块打才真有鬼。
“你误会了,我是残雪……呃,戎雪的好朋友,戎月你说对吧?”用最简洁的言词说明一切,一素玄的男人赶紧把怀里护着的人往前推,他可一也不想和这个恐怖家伙打场冤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