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玫瑰的女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这一切都太巧了,全是偶然。”
他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就要找到佐助。要么佐助把他自己还给他,要么把这个漫长的夜晚还给他。这个夜晚,许多个如同这个夜晚的夜晚,他都忘不了佐助那在甘草丛与木香花间若隐若现的脚步,忘不了那双和木香花相得益彰的雪白的。木叶村的木香花很多,有好几条小河的沿岸都是木香。以前,他和佐助曾相遇在一条木香花飘香的街。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也没什么值得多提几句的容,他就只有沉默地凝视着佐助。雨大了。他还在看着佐助。“你真的就这么闲吗?”面对他这莫名其妙的长久的凝视,佐助很不解,“你只知睁着那双蓝睛,是吗?”敢于在村长办公室和村长叫板、敢于在众星齐聚的教室里对老师示威的他,唯独在这种时候不敢搭腔。他不敢呼唤佐助的名字,怕把灵魂从中吐来。为此,他只能把对佐助的呼唤偷偷地日常时对队友的招呼声里。
前方有一颗树。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倚在树旁,又开始烟。忽然,他从衣兜里拿了那把心的小手里剑。他嘿嘿地傻笑着,像智障儿那样的傻笑。紧接着,他用左手在树上面刻字,同时把耷拉着的右臂的袖搭在左臂上,以便遮掩。偷偷摸摸地刻字,不要被人发现了,否则多不好意思,他想。想到这里,又嘿嘿傻笑。刻了两分钟。刻好了。是鸣人和佐助的名字首字母,中间就像肋骨之于肺叶一样必不可少却也极其俗套地了一个心的图形。“我的左手字步真大啊。”他慨着,得意地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后,他又把脸埋在手臂间狼狈地哭,一边哭一边像委屈的孩那样喊着妈妈。
之。他对边的女挥手示意,随后又也不回地向鸣人别:“把宇智波佐助带回去吧,赶紧为他疗伤。虽然事走向超了我的意料……算了,一时得失,何足挂齿!况且,今晚的有声电影还不错,容蛮彩的,全是意外收获,我喜。”
“全是偶然又有何不可呢?”团藏笑,“人们所谓的偶然其实只是对复杂的偶然机制一无所知。不去破坏一无所知的魅力,也是一种对生活和客观规律的尊重。鸣人先生,有缘的话,江湖再见!”
他抚摸着自己刻上去的文字与图案,像尤利・安得列耶维奇・日瓦戈念着拉拉一样喃喃自语地念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想找到你……”
无缘无故的,他想找到佐助。虽然才方离别,可他心中这只有佐助才能填满的空虚却来得如此烈。
鸣人把猪鹿蝶三人的尸抱到郊外埋了。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他托着疲惫的走在空的街上。
一棵木香跟杨贵妃似的卧在架上,如凝脂的长懒洋洋地伸展了过来,整个的丰的姿遮掩住了雨中的院。佐助的肩颈旁边,那些密匝匝的细碎绿叶、羞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全都湿透了。直到死,漩涡鸣人都无法忘却那天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