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倦心十分挣扎:“你…你这是人造反啊?”
姚倦怔住:“你怎么知?不可能…那些是未经发表…”
回忆至此,苏九沉:“天机…”
如果他们连这关中世代悲剧的命运都可以撼动――那撼动天机,又有何不可呢?
依沐夜所言,衍有一师一兄,师为余海生,兄为衡。他们三人,共属于同一个组织――天机。姚倦亦知,衍一生成就,离不开天机。
“是三个。”苏九更正他,又说:“天机有一棋局名为,天局,,谁解开,天局,,谁便能取得加天机的资格。”
“阎王债的解法。”枯荣经不是阎王债的解药,苏九已经听余海生说过了。即便少侠也告诉他,阎王债或许是无解的,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既然天机把这种东西创造来,就肯定有破解之。
“找到天机之后呢?你是要加他们,还是想也掉他们?”姚倦打量他一番。
姚倦再次愣住:“你想要什么?”
苏九瞥了一姚倦:“比命运本还不可撼动吗?它大或者小,还是低,对于我们来说,无非是敌人,或是朋友。”
他又皱眉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唯有那些衍生自《余录》的章节,有几分意思。”沐夜一转话锋,如此说。
此话一,姚倦惊讶:“你…你怎么会知?你从哪儿听说的?”
“未经发表的残本。”沐夜替他说了,又:“我还知,你是《余录》的作者姚广孝,也就是发动靖难之役的黑衣宰相衍的后人。”
是白说,连他遍访民生所作的《万民策》也被一把火烧了。
“是敌是友,取决于他们能否给我想要的。”
姚倦被他的话打动,慨然:“江湖相逢,不过敌与友。好!说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姚倦突然狂笑起来:“天机在传说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说他们能通天彻地、改朝换代也不为过。是敌是友?你可知你在谈论的是何等不可撼动的庞然大吗?”
姚倦冷笑:“你骗鬼呢。我找了小半辈没一线索,怎么这短短两年时间就能遇到两个?你骗人能不能有诚意?”
“伙吗?你和我一起掉北镇抚司,我带你去找天机。”苏九问。
“那…少侠呢?”姚倦又问。
“算是…终手。”苏九思索一,坦然答。
姚倦反问:“你想知,我有没有找到天机?”
“朝堂风起云涌,更离不开天机。然,衍之后,天机却无可寻。世上只剩零星几个狂人相信天机曾经存在过,更试图一窥其真实面目。这狂人,就包括你。”
沐夜在大牢见他,却说烧得好:若非皇帝一把火烧了他写的《万民策》,成全了他直言敢谏之名;否则,真拿他这“迂腐书生”的狂言去治国,岂不暴了他纸上谈兵、满腹草包之实?
他越问越多,开始喋喋不休。苏九觉得有烦,问:“你是想知这些,还是想知天机?”
姚倦双手叉腰:“我说我不知!天机去过哪我哪知!我要是知,早讹他一笔大的了!”
“那这个人呢?”姚倦了沐夜的名字:“究竟是敌,还是友?”
姚倦狐疑:“传闻里你俩不是有仇吗?你不是他杀的吗?对了,你怎么亡者归来的?少侠是站哪一边的?他也认识沐夜吗?…”
“因为我想知,天机有没有踏足过一个地方。”沐夜答。
“我找天机是因为衍,你又是为了什么?”
不到终局,不见终手。终手,则胜负定。少侠说过,沐夜终会回到关中。苏九对昔日故友有信心,更对少侠的每一句话都有信心。
“比你们知的多得多。”托少侠的福和他的亲经历,苏九现在有一大截的优势。
“我亲见过。”
苏九挑眉:“想知?那就和我一起掉北镇抚司。”
“怎么,你也知天机?”姚倦问。
“哪里?”
少侠
沐夜“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横竖是非曲直,自然由得当权者肆意篡改。歪曲他姚倦一人名声容易,可天万民之志岂能被控?二人互不相让,一个讽对方不曾作过一日白,另一个还嘲对方贯是金枝玉叶。
“关中。”
“天局就在天坑的隐窟。除了我、门达和他的亲信,没人从隐窟活着回来。而除了我,没人真正走到过隐窟的最深。”当然,这是苏九把少侠拎来算的,毕竟少侠不仅到达了彼是方生,还把那颗树彻底解决了。但于私心,他觉得姚倦对少侠有些关注过了。
姚倦自嘲是养之后,算不得正经后人。但他确实视衍为榜样,年少游历江湖之时,也曾寻找过他的师门。沐夜以衍之师门利诱,只要姚倦能解答他的疑问。
苏九舒了气:“但他放了你,他人还是很好的。”
姚倦低声问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