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链绑吊着的四肢木了又木，最后直接失了知觉；耳畔尽是些惑人的嗡鸣，只有一呼一xi间才能gan受到自己仍旧活着。

        恍然间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却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幻觉。

        蒙yan的布带被还算温柔的揭xia，觉察到光亮后yan睫微颤，却久久不愿睁开。

        冰凉的手带着薄茧，缓缓描摹着眉yan。

        似正吐信的毒蛇，等待着一个好时机，而后张kou，狠狠将毒素注ru。

        “别装，皇jie；您早该醒了。”

        gan1裂的唇微微动了动，hou中却只能发chu嘶哑的破碎音节。

        萧瑾蘅固执地一遍遍反复着，过了许久才让她寻回些声调来；“……为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皇jie，不要用这副模样看着我。”

        萧时秋坐上正对着萧瑾蘅的椅zi，撑着tou，痴痴地看着她；“皇jie，我想我们的赌约，是您输了。”

        “何时跟你赌过？！”

        被萧瑾蘅这般呛声，萧时秋不怒反笑；“五日了，没有人觉着又半dian不对劲。还有那个沉照溪，每日在我面前亲亲rere地喊着……”

        “你闭嘴！”铁链因为愤怒而哐哐作响；“若我惹过你，尽数报复就是，不许动她！我说过，她可以利用我……可以……”

        “嘘~嘘嘘……”

        萧时秋当真喜huan看她这副挣扎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皇jie，您确实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啧啧啧，这张脸，真mei。我挫骨削pi把它请到自己的脸上，却还是丝毫比不过。”他起shen，钳住萧瑾蘅的xia巴；“萧瑾蘅，我们都是被嫌恶的人，为什么能过得这么舒心呐？！”

        掌风呼啸而至，未来得及反应，tou便歪向一方。

        耳畔嗡鸣声更甚，没有刻骨的痛gan，亦或是早就麻木。

        直到垂眸，看到萧时秋用指腹将沾上的猩红送rukou中yunxi，萧瑾蘅这才似被灼了yan般，gan受到些许不适。

        “知dao我为什么被父皇嫌弃吗？”

        “我chu生时所有人都吓坏了……因为我是个不男不女的贱种！”

        他的hou咙发chu低低的笑，如此这般dang开，真如酆都恶鬼liu窜人间。

        “哦~还得谢谢长公主殿xia，若不是她我早该被摔死了。真可惜呐，长公主被我娘砍了几刀，死了。”萧时秋再度捧起萧瑾蘅的脸，迫使她对上自己那闪烁着癫狂的yan；“大抵是因为我娘杀孽太重，才生得我这般。所以，我亲手把她送到那小侍女的剑xia。”

        殷红的血泪从yan眶中汩汩而xia，灼得萧时秋猛然将手甩开。

        “哭什么？！我真的好失望，皇jie……”

        他当真这么觉得，默默垂xiayan帘，一连退了好几步，同萧瑾蘅分开了些距离。

        萧瑾蘅合上yan睛，似被chou掉了所有生气般。

        早就麻木的shen心又怎么会gan觉到疼痛。

        “我都已经把刀递给您了，柳家，为什么不动手？”

        “皇jie这般仁慈，那也只能让我代替您。”

        “或者，我把那个叫沉照溪的剐了，都是她让皇jie变成这副模样。这么zuo，皇jie是不是就会回到曾经那个能同我契合的怪胎？”

        “萧时秋……”萧瑾蘅动了动唇，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qing；“让我死，不要再伤害旁人了，我死就是。”

        “不，您得活着。”

        似被萧瑾蘅的话dian醒般，萧时秋抄起桌上的茶碗，nie着她的唇便yu将shui灌jin去。

        宽大的衣袖因为动作hua到臂弯，血shui混杂着零碎的茶叶，顺着萧时秋的小臂liu了满地。

        他见萧瑾蘅半dian都不肯喝，gan1脆将茶碗摔碎了；“过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