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博士生了兽耳,现在也一定全随着呜咽耷拉着垂伏到脑袋上了。
――有机会与玛恩纳共一室的他,工作效率已经从“很烂但努力可嘉”堕落到“快要被凯尔希扼绝杀”的地步了。
转间,半个月一次的助理任命时间就到了。
半晌,他沮丧地垂肩膀。
博士的脑袋一片空白,好像灵魂都被这一声唤得脱外、游到了未知的地方。他呆呆地仰望着走到办公桌前的男人,机械地伸手与他相握,完全忘记回话,甚至不记得要遵循社交礼仪站起――以至于后来每每想起此幕都尴尬得无以复加,疯狂反思自己与骑士第一次单独相留的印象有多么糟糕,然后懊恼窘迫得恨不得当场失忆――又舍不得。
果然还是自己太无能了吗!
要不,想想如何在其他地方补偿一骑士先生吧?
脚步声停。敲门声响起,三,不急不徐。
博士不知所措地并拢双,一边焦虑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异样,一边宽于这外套的厚度不至于将这异样显现来。
他应该到羞愧的,因为――
“您好……‘博士’。”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了一个错误至极的选择。
几位常助理的员都恰巧……呃,或者在他的一任务调动“恰巧”……有其他安排,所以……
可是他真的好想帮到骑士先生,好想为骑士先生什么,好想让骑士先生……
即便是“这些文书工作,请安排交付时限”这种绝对公事公办的用语,由这位年长的临光说来,竟然也会让他――
他不想忘记骑士先生手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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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心中的猫猫正在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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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极为愧疚地自掏腰包为他们的宿舍添了几件新家,安自己说这只是了解新员必须要的工作,然后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中坐得越来越直,试图把自己紊乱的呼压到正常的幅度。
好……好听。
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听到一直心心念念的骑士先生用他那低哑的、成熟的嗓音,带着沉沉的气息呼动,以意味不明的深重语调,慢条斯理地咬字,将他的名号吐齿间……
……唉,算了。
博士的心又变得纠结。他皱着眉,苦苦思索一番,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想让骑士先生怎么样。他甚至对自己的愚蠢生起气来。
所幸,经验丰富的库兰塔理公文的经验堪称老,几乎不等博士犹豫又退缩地斟酌请求的语句,就已经在无言间了结了权限范围的全事项。
嗖”地一蹲到地上去了,瞳圆睁,满面通红,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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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明明是想借助理的份让骑士先生好好休息一,在罗德岛享受福利“假期”生活的啊!
在他紧张发颤的应答声中,男人缓步踏。
……他有病,他一定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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