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只有工作关系的两个人来说,是一个有些暧昧的请求,是在社交距离的红线上试探,亦容易激起弱势一方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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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对他的求助不兴趣的同僚(“搞什么,找我教你钓凯?”),和给的方案比较血腥的恶〇博(“刚好,我这里有个实验……”)之外,其他的几位博士(尤其是乱码的那些)给他的提议都奇地相似——
“嗯。”
“然后,当然是让叔叔舒服一啦!”
但是,博士没有意识到这一。
所幸,纵使惯于隐忍和蛰伏,年长的临光也从不会是弱势的那一方。
……或者说,他其实隐约察觉这个请求有些不妥当之,因而显得踌躇畏缩;但为了同僚们中“送给男人一定没错的东西”“他和他都会喜的夜晚”……呃。
所以,尽他记得骑士先生对他说过的所有话,也知晓玛恩纳在员报导时就声明自己“并非骑士,亦无封号”,他还是会在心底偷偷呼唤“骑士先生”,私藏这独有的称呼,并难免在日常生活中同样的敬慕。
“您……”
博士从不知自己居然可以吞咽得这么频繁。他胡思乱想的脑袋里有一瞬间闪过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个尊称而不兴,但他本能地偏好这样突显地位的称呼。
博士吓了一。他在来到这片大地前本就是有胆小向的格,此刻面对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骑士先生,所以玛恩纳一表现些许的不满和愠怒,他就慌张得大脑一片空白,把同僚们传授的什么手段套路全丢了个净,只能结结巴巴地讲实话:“就、就是……吃了会睡觉的……”
毕、毕竟……是作战方面非常厉害的博士们……这方面也听他们的话,肯定不会有错吧?
他的声音变小了。他开始心虚起来。
在自己的房间里仍着兜帽和面罩的青年转过,将一杯放在玛恩纳的面前。
他站起。
博士连忙,然后偏了偏脑袋,用一种正在苦恼思索的语气,边想边慢慢说:“喝去……您今晚,应该会……开心。”
他略一挑眉。
“?”
男人形健悍,姿笔,远远看时并不显侵略,此刻站到近,却竟比博士一个还多,雄浑的肩背遮住光线,便足以将青年全笼罩在投的阴影里。
他还是鼓起勇气,踏了这一步。
年长者无法隔着面罩辨识青年的表,但他的目光却随着博士的发言而渐渐变得严厉。他放杯,站起,一手撑上桌面,前倾,声音陡然沉肃:“你——用了什么?”
“这个是……”
“您可以……您方不方便……来我的房间一趟?”
什么味也没有。
他背着光,博士看不清他的表,只觉得心更急,微微有些颤抖。
玛恩纳淡淡地看了一青年,拿起杯,微微倾斜,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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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玛恩纳误会他毒,又手忙脚乱地比划:“呃,我提前试过的……就是、睡着而已,然后……”
“……请您喝。”
青年一放杯,手就飞速地背到了后面,不知是不是攥到了一起。他看上去紧张极了,站得过分笔直,几乎是的,声音也僵得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