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里，席渊都还是恍惚的。他将围巾挂在门kou衣架上，还是没忍住转tou看了一yan绍靡。小侄女脸se如常，好像早就知dao了他的秘书的事，把猫包放在了角落。

        席渊斟酌片刻，还是问到，“靡靡，你知dao乔雪的事？”作为老板，他对xia属的ganqing生活并不关心，只是突然怀疑起自己在年轻人yan里是不是有dian迂腐了。

        绍靡就着背对他的姿势，回tou瞥了他一yan：“是啊。”她的语气自然得像在反问为什么要惊讶，这让席渊楞了一xia，没忍住笑chu了声。

        也是，他都能和亲侄女zuochu这样的事了，喜huan同xing又算什么大事呢？

        绍靡反而皱了皱眉，不满意似的，转过了shen，“叔叔觉得她这样不好吗？”还没等席渊回答，她就上前一步，重复到，“叔叔觉得这样不行？”

        席渊心里一tiao，对上了小侄女的yan睛。绍靡的yan神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戏谑的懵懂，沉得让他飞快眨了xiayan睛，顿时gan觉避无可避。

        他只得辩解dao：“也不是不行……”他垂在shen侧的手指xia意识地蜷缩起来，努力无视小侄女的话里有话，反而显得有dian吞吞吐吐了。“只是……”

        他在绍靡shen上gan受到了某种地位颠倒的qiang势，这和绍靡在xingai的旋涡里的控制gan一脉相承，带着某种yu盖弥彰的躁动，让席渊本能地觉得危险。

        他突然反应过来，绍靡这些天来表现chu来的恐怕不是疏远，而是某些压抑的qing绪。

        席渊一秒陷ru了混乱。她在想什么？她真正在问的又是什么？他完全不敢深究，彻底躲开了她的视线，低低地说，“我先回房间了，你早dian睡。”他匆匆挂好大衣，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绍靡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半晌，嘲讽似的一笑。

        有一团火在xiongkou烧，仿佛要直直烧ru骨髓，在她的灵魂上印xiaguntang的烙印。几周前的一个清晨，她kougan1she2燥地醒来，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bu分光线，她的思维仍然停留在梦与醒的边缘，闪回般映chu模糊的片段：叔叔跪在她的shenxia，一向服帖向后梳的发丝此时凌乱贴在额tou上，带着醉意的琥珀se瞳孔像酿着蜜，西装ku上绷起鼓鼓nangnang的一包。梦里她的手nie着叔叔的xia巴，亲密地喊他；她说，叔叔，ying给靡靡看看吧。她说，叔叔，你快乐吗？跪在侄女的面前，为侄女的每一个动作神魂颠倒，却羞耻地将生理反应藏起来、盖过去，你快乐吗？

        梦里仿佛所有的悸动都是心甘qing愿，仿佛他自己也沉溺于被迫承受的戏码而兴奋颤抖，她想他应该是快乐的，不然为什么他的yan眸带泪却仍然渴望地仰视着她，他的shenti颤抖却毫不犹豫地向她靠近？她定定地望着天花板，那guqiang烈的自嘲和畏惧尚未退去，就被涌上的rechao扑打得闭起了yan。

        她的手指从tui心慢慢chouchu来，被aiye浸run得黏黏糊糊，shenti深chu1的tiao动尚未停歇。十五岁的绍靡在令她惊诧的xing幻想里，第一次ti会到了自我厌恶的qing绪。

        他会怎样看她？一墙之隔的亲侄女半张脸埋在枕tou里，将他作为自wei的佐料，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回味他的每一chu1细节。他会像之前那样，僵着shenzi却被她的命令乖乖支pei吗？

        绍靡的心脏怦怦直tiao，不知是因为厌恶，还是因为兴奋。她从没有那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不太正常的，像一kou盛满了yu望的井，幽深不可知其源。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飞速蜕变，xing的初ti验将她彻底扯jin了即将成熟的青chun期，割裂的yu望和自控在她的tinei角斗，而这场结果未卜的角斗，或许会贯穿她的整个青chun。

        chongwu医院打电话来通知领猫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那时席渊和绍靡正相顾无言地吃早餐，电话铃声像是某种缓和剂，席渊看了一yan手机就开了扩音。

        小猫经过初步检查没发现什么大mao病，除了mao发有dian打结之外还有dian营养不良。医生说她已经差不多一岁了，大bu分时候都表现得很亲人。挂了电话，绍靡瞅了他一yan，撞上他的视线后又飞快地挪开了yan神，有dian尴尬似的。

        席渊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早已调整好了心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开kou：“你今天要留学校自习吗？我到时候去校门kou接你。”

        绍靡楞了一xia，转过脸来，yan睛亮亮的：“不留自习，五dian半！”

        直到席渊将她送chu门kou，小侄女单肩挎着背包，扶着门框嘴上仍没停：“带个猫条去吧？再买dian罐tou回来……啊！我们还没给她买衣服哎！”

        席渊抬手把她翘起的衣服后领抚平，好笑地提醒：“你的车还有一个站就到了。”

        绍靡顿时窜了chu去，留xia一句xia午见。她小跑着xia楼时ma尾辫甩到了shen前，书包上的挂件晃了晃，在席渊的心脏上撞了一xia。

        那是一只黑se的小猫，不规则的形状和cu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