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沉重的凤冠，著凤冠霞帔，上面布满工刺绣的鸳鸯、喜鹊、凤凰等吉祥纹样，脚上穿了双鲜艳致的绣花鞋。

这些植，大抵是用来预防那所谓的可怕瘟疫的。

村东西北三面环山，只有南面横着一条湍急的河，走了四五里地，隐约听到哗啦啦的声时，祝真终于看见一个人工搭建起来的，足有二十米的祭台。

她混在表虔诚的村民里，沿着唯一的路向西南而行，村里没有路灯，无数村民手持着火把，自发自觉地站在路两侧，照亮她们的视野，等她们走到近前，便汇越来越庞大的人里。

“吱呀”一声，一楼西侧贴着“囍”字的门开启，喜婆婆从里面走，扯个颇惊悚效果的笑容，对骤然安静来的村民们：“迎新郎官新娘喽！”

祝真往花篮里看过去，见里面放的并不是婚礼常用的玫瑰花，而是金银花、连翘、薰衣草以及各种她叫不名字的花卉。

有别于中午的红衣，他们换了一行，同样是大红，设计却繁复华丽得多。

祭台呈金字塔形状，地基是规整的三角形，整块的青石长砖砌成一级一级陡峭的台阶，最上架着尊巨大的图腾，那神兽模样颇为奇怪，首蛇尾，颅是白的，仅有的一只睛黑漆漆地盯着脚的信众，令人看一便觉遍生寒。

李一绣着“囍”字的瓜帽，袍褂样式虽与封绍等人上的相似，却绣了游龙与祥云图案，脚上踩着大红的靴。

封绍和林瑶瑶走在前面，李承和祝真跟在后面。

在这样“烈”的迎仪式中，一对苦命的小侣互相搀扶着缓缓挪来。

村民们爆发响亮的鼓掌声和呼声，偏偏脸上的眉和睛一动不动，嘴角咧开一瞬，又很快绷起，像一个个听指令行事的假人。

留个全尸……别像我哥那样，被活生生砍了……”

喜婆婆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竹编的花篮，努了努嘴：“跟上，从门就开始撒，路上不要停。”

她抓了一把放在鼻闻了闻，花朵混合在一起，散发郁的药香。

呜哩呜啦的唢呐声闹闹响起，的是俏活泼的迎亲曲调，小铜镲和梆间杂其中，咔嚓作响，各类乐合成喜悦的协奏曲。

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的祭祀方式，或者说是死亡方式，也分很多种，同样要靠占卜决定。

门外炸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村长打，新郎新娘被几位中年妇女推搡着，裹挟着，不由己地往外走。

“砰砰”几声响动，礼炮无数花花绿绿的彩纸，纷纷扬扬洒在两位新人的上，现场的氛围到达一个小，他们在如此喜庆又闹的环境里四目相顾，神哀绝，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