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差不多饿了一天,这会儿看到红烧肉,中津急速分,就连后腐臭的垃圾山都完全无视掉了。
看来,是他吃得太胖,已经像困在玻璃瓶里的树苗一样,长在了椅里面。
“不过,她太哭了,我不喜她。”阿宝撇撇嘴,看向祝真的时候睛又亮起来,“我还是更喜你,你愿意嫁给我,天天陪我玩吗?”
半截土的老,竟然熏心地奸十八岁的女孩,还妄想着诞嗣,延续肮脏的血脉,委实令人作呕。
“阿宝,你家可真有钱,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千穿万穿屁不穿,祝真副没见过世面的艳羡模样,睛不动声扫过放映着动画片的电视机,在方的电视柜停留片刻,继续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祝真又问:“你不是娶了新娘么?你睡在椅里,新娘睡哪里?”
祝真心里的抵绪散去不少,不客气地接过肉,迂回地和他套近乎。
她这么一夸,阿宝更加兴奋,挥舞着胖胳膊移动到桌后面的三开门冰箱,拉开冰箱门,献宝似的:“我家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有雪糕、冰淇淋、肉、排骨、羊……而且,我阿爸每天都送一个超大的油糕给我,这些都可以分给你!”
发现了她直勾勾的神,阿宝颇为慷慨地将红烧肉推到她面前,又给她一大袋肉,响亮:“我请你吃,不用客气!”
祝真压心底翻涌的不适,故作蛮:“嫁给你都有什么好?”
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让人时刻担心会不会咬了,透着孩的直白和天真。
他了个躺去的动作,一大坨肉十分艰难地摊在上面:“我就睡这儿呀。”
左边又宽又长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在村里绝对算得上奢侈品的,吃了一半的草莓糕,橙味的碳酸汽,一大盒奥利奥饼,还有一盆香油亮亮的焦糖红烧肉。
阿宝轮椅右侧的绿钮,本该是靠背的地方自动放平。
祝真激:“阿宝,你人真好。”
没有在这个房间里看见睡觉的床,她觉得有些奇怪,问:“阿宝,你晚上睡哪儿?”
“她和阿爸睡呀。”阿宝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令人心惊肉的话语,“阿爸说了,她必须先和阿爸生个小宝宝,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才能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人,到时候再让她陪我玩。”
了垃圾,薯片饼的包装袋、苹果、空饮料瓶、啃得净净的肉骨、死不瞑目的鱼垒成一座小山,另外还有些剩饭剩菜,一脑儿沤在大红的塑料桶里,即便上面盖了盖,依旧挡不住堪比化学毒气的嗅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