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弦骤然松懈,却很容易生病。
“祝真,祝真……”有人在极遥远的地方叫她,声音很好听很清,是她最喜的那一款,她努力想要回应,却发不任何声音。
用新砍的树枝将之加固了一遍。
祝真忽视了这个常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便如同浇了油的火炉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那人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凉沁沁的,对于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她来说,无异于一汪救命的冷泉。
封绍的应该不错,很有种老派的绅士品格,半迫地让祝真躺在床上休息,自己抱了捆稻草,在门边的地上铺了个简易的床铺,休憩兼放哨,离祝真足有三四米之远,又侧转过背对她,一副非礼勿视的君风范。
他很快睡,发均匀绵长的呼声,边却放着把锋利的砍刀,发又不夸张的肌肉安静蛰伏在小麦的肤底,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如此,只要有人靠近,他们便可在第一时间收到示警,反应。
在他收回动作之前,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咙里咕哝无力的央求:“别走……”嗓又又痛,单是说了这么两个字,便痛苦得紧皱了眉。
人在持续压的况,因着迫在眉睫的危机,反而能够勉力支撑。
明明没有什么梦,意识却陷在一片混沌里,怎么也挣不来,上的汗了一层又一层,湿透了底铺着的淡金稻草,脸上晕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本来粉的唇失去分,变得裂。
男人似乎轻叹了一气,却贴地顺了她的意,等到手心被她,这才轻轻挣脱她,用巾
祝真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穿着工糙的布衣衫,依旧挡不住宽肩窄腰的黄金倒三角材和一双修长有力的长。
有这样一尊守门神镇宅,祝真心一松,整个人脱了力,坠黑甜乡。
简直是随时于度战备状态。
两人洗了把脸,又用竹筒的杯灌了些喝,胃里和起来,脸也好看许多。
真可靠啊……
祝真目不转睛地盯着材大的男人看,睛粘在他清隽温和的面容上,为他不疾不徐的行事风格和沉稳醇和的优雅气质心折不已。
这就跟两千米长跑之后,不能上停脚步,而应该缓缓绕着跑走上一圈,让自己的心肺官慢慢适应平复的理一样。
封绍好防御工事,站起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往她这边望过来,祝真像贼似的移开目光,旋即又觉得自己这样盖弥彰,仰脸对他笑:“绍哥,烧好了,来休息会儿吧。”
末了,他拿角落里翻到的已经生锈了的捕兽夹,细心放置在数个隐蔽的角落,又在篱笆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