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大概是因为昨儿二少爷当众给她没脸,她不来台吧,不过听闻昨儿二少爷又去了她的屋,可能是得了长了脸,又想拿个乔找补一面罢了。”
顾恒一抬手,又将巴给她合上,取了帕着手上的,“别以为知爷的心思就能拿来威胁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认,到谁跟前我都敢认,所以收起你那心思。”
方姨娘羞赧的,“倒是太太寿宴一事,我想着大少既然回来了,就还是交给她,可大少说她这几日不适,便还是叫我负责,我刚惹了大家不兴,心里还忐忑的很,就怕不好,太太您看……”
“摔的?”曾氏想起昨儿那起事,“我倒是给忘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恒儿也不是有心的,怪我忘了提醒你,大儿才去了没多久,他心里还迈不过去那个坎儿,他往常最是和善的,别吓着你才好。”
翌日一早,方玳就过来问谢景翕,“夫人,厨房事送来了宴客的菜品给您过目。”
她一开,曾氏就听了些许不对,再看她的脸面红的厉害,不禁吓了一,“你这脸是怎么了?”
再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你这条命我随时都能踩在脚底。”
“我没事的太太。”
“母亲可有说什么?”
“你既然上了手就没有半路扔的理,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她便是,一回生二回熟,几回就好了。”
顾恒将帕扔到她的脸上,“去把自己收拾净了,晚上伺候着。”
方姨娘早上起迟了些,过来曾氏院里的时候,曾氏已经用过了早饭,她看方姨娘行动间有些不大自然,便知昨晚上顾恒定是宿在她屋里,脸上也见了喜,“若是起的迟了就不必过来,你近日也劳,注意才是。”
方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咽所有的羞辱,艰难的吐了一个是字。
方姨娘低,“我知了太太,不会往心里去的,是我考虑不周,怨不得旁人。”
“呃,说是方姨娘早上亲自说的,说既然夫人回府,寿宴的事就还是由您来办,她班门斧的实在办不好。”
谢景翕放手里的簪,转看着方玳,“方姨娘好端端的这是又要作甚,哪有事办一半儿的,难不成还得每天三顾茅庐的捧着她才肯屈尊降贵?”
方姨娘支支吾吾:“没,没什么,是昨儿摔的。”
见她乖巧懂事,曾氏心里也满意,“你也抓紧着才是,趁着刚门赶紧怀一胎,往后好日少不了你的。”
“你去亲自把单递给方姨娘,就说我回来过了暑气不适,请她劳几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看着办便是。”
“太太既然信我,我就只好着有始有终了,不过还有一事我想请太太的话,因为我不大清楚往年的定例是个什么章程,想从帐房调来账本参考,也是厚着脸现学现卖,不知太太可否应允。”
“给我瞧?这事不是方姨娘过问么。”
“这有何难,你去跟方玳还有帐房说一声便是,就说是我要瞧的,
“不曾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