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是千方百计想找谢景翕的茬,这才难为这几个事妈妈,谢景翕不好多说话,只好安:“两位妈妈稍安勿躁,既然是太太要查账,方姨娘自然不敢怠慢,计较些也难免,两位妈妈先别着急,过去这阵就好了。”
“侯夫人自然是要劝着李账房,说了方姨娘几句不是,但是最终还是听了方姨娘的话,说以后的账单尽量详尽些,方姨娘还亲自了一个月的账单给示范,反正李账房现在是不说话了,大概也是瞧了侯夫人
这自然不会是曾氏的意思,李帐房是她打娘家带来,一手培养到现在的心腹,家里账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换的,非得是多年的家人方能信得过,当然接班人不是没有,却并非换的这样容易,方姨娘这事办的的确不大妥当。
方玳一走,李账房就跑去曾氏跟前哭诉告状,“今儿原是给大少瞧帐的日,方姨娘不但拿去先看,还指责我账的不仔细,我是个怎样的人太太您还不知么,我在您跟前兢兢十几年,从来都不敢有一丝虎,您当家的时候都不曾说什么,大少也能看的帐,怎么到她那就不能看呢,这还不算,说我要是年纪大了不了,提前回家养老也是恤,我倒要来问问太太,可是您的意思吗?”
王福家的冷哼一声,“横竖我是看大少面的,若将来真是她当了家,这活我们就没法了!”
“李帐房这话怎么说的,你这才多大年纪,且还要几年呢,至于查账的事是我允的,倒也不是冲你,只是老大媳妇接手的时候没有查,她是一片孝心,我却不能糊里糊涂的交给她,既然交了权,就得清清楚楚的是不是,方姨娘年轻,你们多担待便是。”
曾氏对自己的人不能过于苛刻,怀疑是一方面,面上总要过得去,方姨娘认定是她们手脚不净,事就有些之过急,这些府里的老人不是那样好打发的,一旦得罪了,回就给小鞋穿。
谢景翕好容易打发了两位事,方玳便拿着这月的账单过来给她过目,“夫人,今儿月中,李账房要把账单给我的时候,方姨娘却是要先看一,说是账单的太过减省,得把详细的账账一笔笔记来,李帐房有些不大乐意,跟方姨娘争论了几句。”
也不止是争论几句,李账房是结结实实跟方姨娘吵了一场,本来这几日因为方姨娘一直在账房里指手画脚,李账房就攒了不少火气,今儿方姨娘越俎代庖的要先看账单,还嫌她账的不仔细,李账房几十年的老账房,哪里受的了这等闲气,要不是方玳在,没准能打起来。
林家媳妇也:“可不是,我们两个都是受了少大恩的,往常是有些不对,但现在不都改了么,她却又来抓着我们不放,说每日的饭也没见怎样,采买开销却这么大,她自己是不当家不知当家的愁,她知南边运来的那些新鲜果要多少银么,她吃的那些上等菌菇,难都是平白长来的吗,她跟太太味清淡,哪一样素菜不是咱们心喂来的,回给她尝尝煮青菜就知什么才叫清淡了!”
谢景翕一边瞧着账单一边问,“母亲可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