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舆论的监督,简东远会在简隋英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就把那对母领到家里,无耻的不像话。他更不敢相信,简隋英居然无声的忍了这个人13年,直到最后闹的不可开交后才被迫选择和他分割。
简隋英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没有应声,只是默不作声的回了要拿手机的手。
于是,邵群便安心的在这里住了来。由于其他人都看不到邵群的缘故,简隋英无论去哪儿都会选择和邵群一起,回家也不例外。他们大多数会留在这栋房里,隔三岔五会去简东远那儿一次。只不过每次从简东远那儿离开,简隋英都会产生一种名为愤怒的绪。邵群看的来。
“睡不着吗?”邵群收紧了手臂,把简隋英向自己边儿揽了揽轻声说。“明天不是开学的日吗,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你早晚都是要和他分割开的,别太在乎他。”
所以你能不能,把我看的比阿文还要重要,能不能把心事只告诉我一个人,能不能……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邵群的心随着简隋英的动作缓慢的沉,覆盖在简隋英手腕上的那只手也不自觉的颤动,随后就觉到简隋英用指尖轻轻的敲击了一他的手背,又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你已经很好了。”简隋英闷声说。“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较的那种好。”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不意外的话,还是李文逊的信息,他们之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即使隔着一个屏幕也能侃侃而谈,邵群看着那个响过无数次的手机良久,到底没忍住把自己的手覆到了简隋英即将要拿手机的手腕上。“我也能的很好。”邵群说。“比阿文还好……”
不过今天,简隋英明显没睡着。邵群没有声,只是把自己的一条手臂舒展开来,之后就觉到一个茸茸的压到了他的手臂上,又听到简隋英再次翻了个背对着他向他的侧靠了靠。
邵群无声的叹了气,随即就觉到侧的简隋英在黑暗中翻动了。得了简隋英的应允后,他最近确实一直睡在简隋英的房间里,不知是不是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缘故,简隋英的睡眠质量有了明显的改善,最起码不会睡了一半儿就跑去摸酒柜,也不会只靠着酒才能让自己梦乡。
这种绪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呢?邵群想不明白,真正觉到有些异常的时候,是李文逊兴致的对他说,他要和简隋英一起开公司了。那是简隋英最失意的时候,邵群知,却找不到借向简隋英提供帮助,因为他们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简隋英遇到的困难更没对他透漏只言片语,凭着简隋英的傲,更不可能对他诉说一个字。可李文逊就是会通过各种方法知晓知,还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帮他渡过难关,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用朋友两个字来形容,可邵群能觉到,那是不一样的。
简隋英侧躺着,把更用力的埋了邵群的臂弯里,发沉闷的声音。“他是我爸。”简隋英说
简隋英母亲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简东远表面上的哀思也已经演绎的差不多,到了暴本来面目的时候。明显的表现是,简隋英每次回去,都能看到家里代表着他母亲的东西在日益减少,等简隋英向简东远质问,得到的永远只有那么一句。“看到她的东西我就难受。总觉得她还在,为了活着的人能继续生活,还是不要放在这儿了。”
踽踽独行的人随着他的到来有了同伴,那个人,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朝他走了过来。梦中都不曾有过的事照了现实,已经,足够好了。
说白了,简隋英还是太重视他所剩不多的,即使这种里掺杂了太多的利用,可他还是珍视无比……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傻都能看得来。难受是真难受,可这其中又有几分是因为妻去世的伤心,又有几分是因为心怀愧疚的不适没人知。只能看他对把早已养在外面的人接回来组成新家庭的跃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