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摇晃脑:“殿,我观此人畏首畏尾,实在难成大事啊。”
李明达微笑:“可是李星云不是说雪儿是他的女人么?他前去营救,不是天经地义么?嫁去的姑娘泼去的,我看你还是别心啦。”
李存勖仰天长笑,音清朗,声振林樾,嗤笑朱友贞痴人说梦。
朱友贞:“哼哼,本王只需一声令,钟小葵就能擒住你!”
镜心低称是,狐假虎威:“呔!朱友贞,你无端兴兵犯境,意何为?”
朱友贞铁青着脸看李存勖收兵,终究没有令阻拦。
朱友贞傲慢:“李存勖,本王奉父皇之命,率大军来取潞州,劝你早早投降。不然等到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啊哈哈哈!”他来时打探清楚了,潞州守兵不多,自己所带众十倍于此。
朱友贞痛恨父亲死母亲,但别人这么骂他父亲也令他不快。他:“这么说,你是要死扛到底了?”
只是原本的好心在看完妙成天的来信后全毁了。信中妙成天语气惊慌,言说姬如雪被冥帝朱友珪掳去,用以要挟李星云去汴梁自投罗网,此刻他们一行人已在路上。
李存勖对着瞧不上的人用戏腔,此时便用戏腔:“朱温逆贼,荒淫暴,犯我疆土,祸乱天!早晚,吾必擒之;早晚,吾必杀之!”
友贞这回气派得很,和上回跟随朱友珪时完全不一样,拱火:“殿,这朱友贞的排场比您还大呀。”
她手上并没有动用真气,李云昭一用上劲就挣开了她的束缚,难以置信退开几步:“阿!”
他不晓得,此时他的好大哥,正计划着搏他们父皇的命。
“好啦,开个玩笑,你去罢。”有袁天罡一直留意着李星云,他能什么事?
李存勖乘胜追击:“朱友贞,你待怎讲?适才无狂言,如今迟迟未动,难是怕了我不成?”
李云昭转便走,李明达伸手一拦:“你这是去哪里?”
钟小葵心我可敌不过他,委婉:“擒住李存勖不难,只是臣若手,便难护王爷周全,还请王爷三思。”
“我家殿不是说了么,早晚要率大军生擒朱温!”镜心也自不良人,对李唐王朝忠心耿耿,后面这半句话说得格外真实。
李存勖朝他的方向偏,淡声:“他作甚。”
朱友贞气:“难就这么算了?本王不甘心。”他慢慢坐回自己的辇车中,稍稍冷静来思考:父皇估计也没真指望他能打潞州,只是找个借支开他罢了。为了在父皇面前邀功而搏命,那是大哥才会的傻事。
钟小葵一直在留意四周,提醒朱友贞:“王爷不可妄动,您看……”李存勖后城楼上站满了弓兵,明晃晃的箭矢直直指向梁军。居临,易守难攻。
李存勖哼了一声,百无聊赖:“既如此,那便不奉陪了。众将士听令,回城去也。”
李云昭急:“雪儿是我们幻音坊的人,我怎可睁睁看她落在朱友珪手上?朱友珪的武功我清楚,十个李星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上赶着送死去么?!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我得去一趟汴梁。”
坐北朝南的主城整规划犹如棋盘一般方方正正,以明德门到太极之间朱雀大街的这条直线为界左右对称。整个城市街衢宽阔、坊里齐整、形制统一,南北走向的十一条主街和东西走向的十四条主街,区域的使用途径的不同划分了整整齐齐的一百多坊。
半月后,李云昭站在长安城楼上,欣赏这座由自己委派匠人重建的旧都,虽说离完全落成还需一段时间,但往日宏伟壮丽气象已呼之。
朱友贞怒:“小葵,擒住李存勖,你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