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来说,或许你们都可怜,只有我不可怜,又或许,我们都可怜,从来都可怜。”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史朝义皱起了眉,他打量着玉,底的蓝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神神,言语古怪,还一副悲悯的模样,像是知什么又说不,不得不什么又不忍心。这副模样……
眉宇聚拢,史朝义盯着玉眸低垂的模样,心里只觉怪异。
他是史思明的长,却素来不受,从小到大,拳打脚踢羞辱大骂不过是家常便饭。为了自保,他不得不装疯卖傻,百般隐忍,旁的暂且不提,至少也算是从小练就了一副察言观定心忍的好本事,有些人有些事,他看上一便知是不是真心,可也正因如此,史朝义才更加疑惑。
他看得玉的悲悯不似作假,也看得玉的叹息发自肺腑。但他搞不懂为什么,倒也无心探究为什么,左右已经打算和月泉淮保持距离,那月泉淮的手人想搞什么幺蛾,也都跟自己无关了。
他倒是乐得隔岸观火,只要这火不烧到他上就好。
只是这人要真有什么动作的话,还是动作得晚一比较好,让月泉淮多引些正派的目光,也好给他和谢采多一些的时间。
想到谢采,史朝义的睛不易察觉地眯了眯。
仅凭几句江湖言就能推测至此,甚至猜这三足金乌份暧昧,只怕是别有意图……尽早已和谢采合作数次,两人也算熟识,史朝义还是不由得暗暗心惊。
谢采此人,果然中城府深不可测。
“谢采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正思忖着,不知玉何时已经抬起了睛,徐徐走到他侧,过于明亮清澈的目光定定注视着陈徽那个小小的坟包,仿佛知晓他心中所想一样,突兀地开。
史朝义心中一,他扭看向玉,正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月光,玉回过来,一双过于清亮的眸注视着他,里反明月的皎皎银光:“史小将军,你与虎谋,小心被虎咬一,这可是只连自己的爪都能狠心咬了的疯虎。”
“呵。”玉的比喻着实有趣,史朝义甩开折扇遮掩了唇角的笑意,眸微合,轻轻摇了摇。
“疯虎也要吃肉,只要还有肉,就不必担心他来咬我一。”
“哦……”玉若有所思地,正当史朝义以为这个话题已经揭过、正说什么脱的时候,却听见玉冷不丁地又开了。
“所以,义父现在没有肉了?”猝不及防的一记直球险些让史朝义噎死,他平了平气,不无讶异地看向玉,看着这只从现起就惹得江湖上一片纷乱的三足金乌冲他弯起睛,神单纯又无害。
“史小将军为什么还要这么看着我?”玉双清澈明亮,面带笑意,颇为无辜地指了指陈徽小小的坟包,“这不就是没有肉还要凑的场么?”
史朝义心中暗一气。他自忖从接到谢采来信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此中谋划他绝没透一星半,可这三足金乌竟就能从陈徽上推测这么多,可见此人心机谋划绝对不浅,不过,也未必不能是玉故意诈他,还是谨慎些才是。
“小公这是说什么?”他恰到好地一副惊讶的模样,“陈侍卫虽然可怜,但也是因为得罪了小公和师祖才落得如此场,小公何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