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看着万象阵关闭。没有敌人跟过来。
我见他还能说话,这才松了一气:“还在想,需要先把你从这儿捞去。”
我看着楼梯间中央深不见底的漆黑,深了一气,我最讨厌这种自由落环节了,去游乐场玩的时候都从来不坐楼机。
“你的手在抖,”夙音在我耳边,“你在害怕吗?”
“是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伸手过去扯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绞在一起,将源源不断的治疗之力输送过去,“小音,你该歇歇了。”
“我不知。”我回答得十分诚恳。
“这是哪里?”他转转四打量了一番,这边的天已经黑了,倒也看不什么来。
“蓬莱没事,我已经让德州去盯着了,”我用力了他的手,试图与他达成某种共识,“九重天的目的不是毁掉蓬莱,他们只是想磨掉你的锐气,让你不再动反抗的心思。你是魂,魂是不会轻易死的,难你要在地牢里当一辈的俘虏吗?任他们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以羞辱你取乐?”
我先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再晃晃他的肩膀,还是没反应,我又不忍心他大耳刮,只好去掐他人中。
夙音抖了一,警惕地睁开了睛,看到是我又放松来,瞳孔却缩紧了。
楼梯间里开始回起脚步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句词了,这对我、对他来讲都是一种酷刑,有的人就算你时时刻刻在他边也未必能摸清他的想法,能不能长久,寄托给月亮又有什么用呢?
“各自保重吧。”我扭看了鹄羹一。他对我。
“唉,事态紧急嘛。为了躲九重天就随便布了一个,连鹄羹自己也不知会连通哪里。”
“靠心电应吧。唉,民间不比蓬莱,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半开玩笑地说,“以后我们就是苦命鸳鸯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浪。”
最后一句话我故意说得很重,夙音咬着牙,右手用力攥成拳,指甲嵌掌心,待渗血迹又松开,似乎想从疼痛中得到某个答案。他有些哀伤地看向我:“俘虏?恐怕只是祭品而已吧?我与上代蓬莱国主有什么区别?只是多受些折磨,死得更痛苦些罢了。”
夙音被我平放在草地上,我自己也在他旁边躺来,捡了草叶叼在嘴里,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真好看。
“那你怎么跟他们联络?”他转过瞪大了睛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
“想到解救蓬莱的办法了吗?”他沙哑地开,第一句竟是问这个。
“我必须得回蓬莱。”
“说了一万次你还是没改……算了,反正我也没信。”他有些烦躁地将转回去,我们两个并排躺着,手拉着手,像古
“少主,天兵天将来了,快走吧!”鹄羹从外面闯了来,对我喊,“楼梯间里已经全是人了,我们一起冲去,万象阵就在面,我和松鼠挡住他们,你们直接!”
夙音果然炸了:“不知是什么意思?万象阵不是你们自己布置的?”
“我知,但是着急也没有用,你知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他挑眉。
不过还是见到了金光乍起。行吧。
我背起夙音,跟在他们二人后跑楼梯间,松鼠腰间的佩剑就往人堆冲了过去。
“少主,请抓紧时间。”松鼠在一旁低声促,我又忍不住满脑跑火车。时间宝贵,正事都说不完,电视剧里怎么还好意思设置那种脉脉地对着许久未见的人说十分钟废话的桥段?
“夙音,你要明白,蓬莱没有一任国主了,什么时候覆灭只在他们一念之间。只有你才能保护你的民,以战斗的方式……你的牺牲没有任何收益,只会让你的人心痛。”我双手着他的肩膀,咬牙,“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晕也要带你走,你没得选。其他的事之后再解释,你只需要相信我。”
落了好一会儿,我心脏的不适越来越烈,脑袋里一团浆糊。我宁愿现在立刻摔死,这他妈的实在太遭罪了,地底怎么他妈的这么深,该死的万象阵是不是他妈的问题了。
“闭嘴。”我牙一咬心一横,背着他就了去。黑暗一瞬间吞没了我们。
“上代国主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我一顿给他分析局势,就差从女娲补天开始讲了,他颓然地坐在那儿看着我,也不知听没听去。
“不行,”他摇摇,“我是蓬莱的国主,如果跟你走了,蓬莱势必会生灵涂炭,你是空桑少主,这个理岂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