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默默冲他摇了摇,轻声:“殿,回去吧。”
“必安?无救?”李承泽彻底愣住,呆呆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殿。”谢必安与范无救也走上前来。
家人平安,五竹也回来了,李承泽替范闲到开心,而他也得以再次与淑贵妃团聚。
“我该去的地方?”李承泽不解。
“广信。”
“这是哪里?”
李承泽一愣,一转竟然在后看到了太。
他们聊到很晚,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比太
谢必安:“回殿该去的地方。”
“承乾?”
谢必安指了指李承泽的后。李承泽转过去,但见前不知何时亮起了一团白光。
“二哥,保重。”
三人冲李承泽微笑着,:“我们等二哥(殿)很久了。”
李承泽:“我已经死了。”
夜已深了,广信依旧灯火通明。
“二哥在说什么傻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太将李承泽的泪了。
“嗯。”李承泽泪如雨。
在李承泽转之际,太走上前来轻轻一推,李承泽的便向那团白光飘了过去。
范闲刷地一坐了起来,一双睛已经被红血丝占满。见他醒来,这双睛像是失了禁似的涌泪珠。
“承平,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再像个小孩似的。”李承泽语气无奈,手却紧紧搂在他背上。
“承乾!必安!无救!”
李承泽伸手摸了摸他的,唤了一声:“范闲。”
“说什么傻话!”李承泽呵斥一声。
自他醒后,范闲便断断续续向他说着那日大东山之事。
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的庆帝的实力,以一敌十,庆帝竟生生将他们打致残血,就连半路杀的五竹也受重伤。若非庆帝最后一时好奇揭了五竹的罩,他们已经在酆都齐聚。
范闲愣了愣,抓起他的手,轻声问:“他们来看你了吗?”
“二哥哥,我才不想皇帝,这个皇位你若想要我便让给你。”三皇眨着睛,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承平,快从你二哥上来,一会儿别再将他压坏了。”大皇柔声。
李承泽欣地笑着:“我们承平,当真是长大了。”
在范闲的照顾,李承泽的渐渐好转,但每日多数时辰依旧是在床上躺着。
李承泽心中大惊,瞬间睁开了。映帘的是明黄的帐幔,淡淡的熏香钻鼻孔,一张绣被盖在他上,边上的一角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李承泽侧看去,一人正趴在他的床前小憩,看模样很是疲累。
鬼是没有泪的,可李承泽竟像条件反似的掉了泪来,哭着说:“对不起,让你们等太久了。这黄泉路,我陪你们一起走。”
“二哥哥,以后你就住在广信吧,承平现在是皇帝,可以护你周全。”三皇又。
范闲哀嚎着大哭,悲痛地说:“承泽……你醒了……你醒了……”
李承泽伤得不轻,范闲耗尽了太医院半个药库的药才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一条命。在广信中,李承泽见到了范闲中一直所说的五竹。
他的耳朵:“二哥!”
“回哪里?”
是日,大皇与已经成了新帝的三皇前来广信探望。
李承泽很是虚弱地打量了四周一,而后又断断续续冲范闲说:“范闲……我方才见到承乾……必安……无救他们了。”
“二哥哥。”三皇还是像以前那般唤着李承泽,见他好些了,便紧紧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往他上爬。
庆历三十四年,三月初三。皇帝李云潜于大东山祭祀时遇刺亡,太李承平次月登基继位。
“这是?”
李承泽知是范闲怕自己担心才故意说得如此轻松,甚至半开玩笑。他心疼地摸着范闲的脸,摸着他的发,柔声:“难为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