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是第一次策划攻打修罗王城，也不是第一次思考如何尽可能多保留有生战力了，还不是无药可救。

        这也因为在玄夜带领，万族寿命灵力的修罗族确对各族压榨太过、激起仇恨太深，领兵的应渊又过于资质非凡，不论轮回中桓钦怎么带泠疆努力挣扎，修罗族都避不过无法逆转的终局——

        应渊注定会奇计百、战力超群、先士卒，得修罗族从锐四为政到联合仍无生路，终究被磨损太多人，方被攻破王城、俘虏来不及转移的老弱病残幼。

        桓钦随手布了星星，将应渊送回衍虚天，便无声无息地潜了暗夜。

        他掌布星亭，司周天星宿，可以说是最荒僻、最苍凉的任务，大军又即将整装待发，只要每日星到位，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躲开所有线，桓钦成功地来到了血祭坛深。

        这里才被应渊闯过一次，王都又危在旦夕，自然空没再派人把守，只有一些还尚且濡湿的血仍然明亮着。

        “噗。”仙族的血顺着唇角蜿蜒而，桓钦主动击碎五脏六腑，撕裂七筋八脉。

        一次人生，九次重生，他渐渐觉醒了宿世传承的一些古老片段，是以来到禁地，狠心以应渊还未涸的王族之血为引，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撕心裂肺的剧痛，去唤醒修罗之力，合仙灵髓，解锁曾被天封印的资质和真实的血统，从此重塑骨、打破禁锢。

        “唰。”修罗王族的赤图腾，在桓钦眉心闪耀着，又渐渐被仙钿所掩盖。

        他睁开了睛，若有所思：“罗睺计都？我前世的名字。”

        桓钦想了又想，除了名字就是各式各样的秘法和战技，别的一概没有。

        一夜已过，又是暮四合。

        他算算时间，只能迅速回到了仙界。

        往后多日，战事正如此番没时间手帮助泠疆的桓钦所想一般，仙神两族大获全胜。

        帝君应渊坐在宴席上，一个劲垂眸品酒，久久无言。

        每次都是这样。桓钦看在里，想到最初的自己在这场宴会上的沉寂，后来初时几次或疏离或虚假意而故意忽略应渊此刻的心，缓步走上前：“我们去棋？”

        “桓钦。”帝尊在首位上投一瞥。

        桓钦的神恭敬如常：“帝尊。”

        “应渊帝君不胜酒力，你与他交好，便先陪他去走走吧。”到底是心了一，帝尊没留外甥继续待在这场屠杀了父族而他自己也是刽手的宴会上。

        桓钦行了个礼：“是。”

        他扶着应渊，没有回衍虚天，虽至天之角，但并未登上蓝的巨鲲。

        说到这里，桓钦是真的很有怨言。

        应渊帝君哪来闲逸致坐鲲游玩，明明是自己布星时发现，特意告知于他，哄他公务繁忙之际好歹松快一，他倒是好，用来哄那朵花。

        “噗通。”应渊被桓钦丢了布星亭。

        他如梦初醒地了额角：“桓钦？”

        “你喝得有多了。”桓钦递上自己的帕。

        多次轮回里，这个举动其实并不多。

        但他永远记得，最初的真实人生，赏花一会，寻衅挑事的烁骅被应渊震断掌中利剑，断剑落瑶池中，溅到应渊上。

        他与萤灯同时走，向应渊递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