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万年后的长老大多好战如修罗,是他当年大力推动通婚;战时以利益分歧分化各族、拉拢同盟、留把柄,无数年后仍能为我等所用,彼时亦是他主导。”
“染苍该有发现却一无所觉,而你生的晚,对此本来就毫不知。”为了拉仇恨,现任尊慷慨把功劳分给死掉的岳父一半:“我贬低他是私仇原因,其实此番胜利,他当有一半功劳,而你仙界输了也多是染苍无能所致,又与你何?!”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从不推卸责任的应渊,桓钦已经被整得没力气生气了,垂丧气:“罢了,你睡吧,睡过这三天,再睁开睛,你就会在衍虚天了。”
“你……”应渊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浮现踟蹰与慌乱。
他当即抬手,紧一片衣角,久久不言。
“嗯?”桓钦心神一松,唇角有了松的笑意。
应渊心却是一恼,想要松开却念及打不过桓钦的仙神们,竟不敢松。
桓钦确实极了应渊这等不想求又不能不求,只好用这种小动作稍作暗示的样。
仿若他们回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战场上受了伤又被追杀,少年应渊倒在火堆里发着烧,他正起寻药,就见烧红了脸的人神涣散,只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害怕被战友丢又撑着不想开的小模样。
往后数次,他还是这样。倔又可靠,可怜还可。
直到成为帝君,就再难看见少年时的这一面了,原来得被折磨到冷静涣散、柔透才行啊。
桓钦回过神,便也着温脉脉的笑,耐心地回望着。
“帝尊赢不了。”直到确定应渊不会声了,也捺不住准备松手了,他才开:“但我答应你,绝不会杀他。”
这个是很难,也注定会受伤更重,可桓钦深知,帝尊的命就是应渊的底线。
还好他早在最初那一次人生,就摸透了帝尊的真实实力。
仙力确实无边无际,可战斗力不尽人意,难怪是染青战神对付玄夜。
“等本尊拿仙界,房花烛之后,会让帝君和这位前任帝尊都看着,我怎么当个比他更的天帝。”桓钦眸中笑意更深了,也更加明亮。
但瞧着应渊轻颤的、无有一丝一毫在意的眸,那抹亮又很快熄灭,转而变成了沉郁,就连他的自称,都变回毫无破绽的尊:“到时候,六界归一、天太平,帝君再好好想想,如何面对本尊,如何?”
“……”应渊的珠动几,最终垂眸,指尖颤动着松开了,涩声:“好。”
在此之后,他几乎无法控制心的惶然与担忧,却不得不陷沉睡,凝眉睡得极不踏实。
殊不知,桓钦以计都星君多年的路人缘,给各界各族之主各自写了信。
他邀请众人三日后观战,并以尊的份发誓,不论胜负都绝不为难他们当场选择阵营。
“得多助?”桓钦低笑一声,摇了摇:“应渊,仙界的天规戒律再好,都不是没坏的。”
一条罚,九重天仙族在上、绝不婚,即便之前就很少,如今可是连仙侍的路都几乎堵死,再加上结界,无形中令仙神和各界隔阂甚多。
原本的统治尚且不是固若金汤,而是凭借实力的遥远控,多半还是地蛇说话更有用。
这时,多了总实力差距不大、最层更胜负已分的界堪为后台,多少族群得蠢蠢动啊!
果然,接到信的人不论是哪个种族、什么份,都吃了一惊。
打探虚实之后,他们更是神古怪。
“这不对劲吧。”虽然向来敬服仙界也与北溟仙君交好,南海龙王还是费解地挠了挠上的龙角,看向东海龙王:“我记得,尊虽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上位也有近万年了,坐稳位置亦有至少五六千年……”
他咂慨叹:“谁家老大这么闲,去敌营当一万年奸细啊?!不过,若是光风霁月的应渊君,就难怪尊也要动心了。呃,我这还是不能把尊同德厚光的计都星君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