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应渊心善如此,连拿仙阶和前途,与菡萏妹换半心都不愿意。
太过了解他的心,桓钦哪舍得让他太早劳心劳力,还因为改革多少犯现有势力的利益而力不讨好?
这个坏人,尊都了,完全不在意显得更坏一。
哪个敢阻拦他让六界走向新的局势,他就敢大开杀戒,正好也让应渊负责劝说,还能捞不少人好以待未来。
“除此之外呢?”桓钦收敛心绪,术业有专攻,在火毒这一块他是有解法,但也愿意听一听天医馆的其他建议:“可还有要注意的?”
天医馆主絮絮叨叨说着:“请帝君尽量不要动怒,也不要郁结于心,夜晚不得受寒刺激火毒。”
“还有……”他犹豫了一,想着泠疆不在,到底是稍稍委婉措辞:“无妄之火无解,想要彻底除,双修不可断绝,至少要保持稳定的频率。”
应渊的脸顿时就青了。
“你……”衍虚天之人不可置信地瞪着天医,这怕不也是界奸细。
天医馆主当然知仙族同僚们的怀疑,急急忙忙补充:“但也不能过度劳,还望……望天帝陛斟酌分寸。”
“本尊知了。”桓钦瞧了瞧应渊袖紧的拳,这回是真不敢半笑意了:“至于四叶菡萏妹……”
他瞥过应渊更冷的表,心里叹了气,面上平静:“应渊君既然定决心,本尊自不会人所难。把她们送去悬心崖,告诉北溟仙君,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二次,泠疆本尊会再警告。”
“是。”衍虚天的人稍稍松了气,陆景将温着的汤羹端给了应渊。
萤灯带着两妹往外走,临跨过门槛前,听见了天医吞吞吐吐的声音:“咳天帝啊,双修是必须的,但三天三夜大可不必。帝君现更得静养四五日,才可恢复正常力。嗯,最好是用补品调理肌肉疲乏,服外敷皆需要。”
汤匙一个踉跄撞上碗沿的声音很清晰,她与其他仙僚一起咬了咬牙。
寝外的长廊中,人人沉默寂静,两朵花被气氛压制得大气都不敢。
“你们先去天医馆。”萤灯的嗓音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边冷冽:“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帝君好受。”
大家默默,忍住了眸中汽,心知肚明送四叶菡萏妹回悬心崖只是顺便,重在于向北溟仙君禀报中之事。
他们当然也了几个人,在天医馆等馆主回来开药方。
悬心崖,北溟仙君面前刚好有几位天兵,看见她们也不惊讶,温声安抚了芷昔和颜淡几句,就让释云带妹俩去。
天兵们不言不语,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应渊……”北溟仙君这才看向萤灯,提起应渊时眸中有稍纵即逝的雾,用很轻的声音:“你这三日是否去了天牢?”
萤灯猝然一惊,北溟仙君偏开了:“桓钦发现了,但没罚你,便是忍了这一次。可你绝不可再自作主张,不然只会连累应渊。”
天兵们前来禀报,天牢换防,修罗战士因镇守不利被撤走了。
“仙君!”萤灯的声音颤抖:“难我们就这么看着尊……尊占了帝座还羞辱帝君吗?”
北溟仙君淡淡:“除了在应渊之事上的私德,尊事毫无错漏,便只能等了。”
“更何况……”他的嗓音几乎低不可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不一定是羞辱,也不好说谁胜券在握。”
修罗族复活不假,当日顺势奉桓钦为修罗尊也不假。
但玄夜在位时的受益之人,现在可都还没寿命终了,他们与桓钦一个暗什么交都没有。
往日,大祭司泠疆和锐关系更好,他们也愿意听从命令。
桓钦为了应渊冷待泠疆,不顾日后应渊份暴的后果,实有自绝后路之相。
“你去吧。”但看着萤灯眉宇间的戾气,北溟心知说不通,也就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