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过,话说得那么狠辣,又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三大帝君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定论。
“那啥。”火德的关注却走歪了:“我看应渊那小的脚步怎么有没力气?嗯,脸有发红,还穿着女式甲胄,领那么……”
是呀,桓钦过来之前都了什么?我好好的外甥居然是潜天牢的,还穿那么怪异,连走路都没力气!
染苍的脸一黑透了。
看见刚才桓钦是怎么行把挣扎的应渊抱在怀里,三大帝君与火德很识相地在帝尊的冷气里闭了嘴。
事实很明显了,桓钦欺辱了应渊三天三夜,还在人于床上修养的时候,拿应渊当借来天牢,试图威胁恐吓帝尊合计划。
应渊怕是发现了不对,才撑着不支的力追过来,结果听见了他们的争吵。
“但愿……”染苍闭了闭睛。
想到萤灯所言的三天三夜,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不知节制的禽兽。
“应渊不会有事的。”三大帝君劝:“至少,桓钦给应渊的待遇从来是亲力亲为。”
那一路上,他们是全被捆得严严实实,风餐宿毫无优待。
应渊却被桓钦一个人关在帐篷里,就连在血树上被绑缚,周遭的树叶都很繁盛,几乎不受风日晒。
不这份多深,特殊也是明晃晃存在的,那便生命无忧。
有命,才有其他可能。
“啊,参见天帝。”天牢外,玄机焦急地在门外转悠,直到动静闹到跟前,才敛去了脸上的绪。
她正正经经行了个礼,话里话外都严肃正当:“帝君不适却有事找前任帝尊商讨,小将奉命随他护送他至此。”
“嗯,你先去吧。”桓钦连读取记忆都没心思了,心不在焉地把分魂打发走。
过于挣扎的应渊被施加了禁咒,被迫保持安静地依在桓钦的怀抱里,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黑斗篷丝质舒适,铺盖上去宛如夜动,将应渊遮得严严实实。
他便只能在斗篷里,与桓钦急切的面庞贴近着,双唇几乎相。
应渊的神平静而包容,似乎不论被怎么对待,都能平淡应对。
“我不喜你这样满不在乎的神。”桓钦用很轻的声音说:“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你该质问我才对。”
夜风微凉,怀抱温,可应渊的神丝毫不变,反倒是多了一抹自嘲。
桓钦心一痛,抱着人直地涯。
从衍虚天一步步走去天牢再偷听,耽搁时间不短,木屋近在前时,天光已大亮了。
比起颜淡的布置,桓钦主笔的此地,胜在完全比照衍虚天的卧室。
这样,就算火毒有所发作,应渊摸黑也不会磕着碰着。
将应渊轻轻放在床榻上时,桓钦回忆起了最初的真实人生。
其实,他并非不知应渊在禁地,但颜淡已先行一步,原本布置好的计划便被耽搁了。
不然,芷昔功利心,活像另一个陶紫炁,是上好的棋。
只要天庭况稍微稳定一些,他便可将应渊的伤势公布于众,天医馆不能劝服应渊,帝尊却可以先斩后奏,以晋升仙阶、光耀门楣为交换,让芷昔心甘愿剜心。
那时,应渊便更不会怀疑他这个帝尊,天庭亦能得回六界第一的战神,岂不哉?
可桓钦自己都得承认,他实在是太用事了,匆忙前往地涯却瞧见应渊和颜淡一起秋千,无法形容的恼火升起,竟是掉就走了。
再之后,应渊康复回天庭,桓钦现在回忆起那次罚,不得不承认他或许早就打心在意这人,才会在不自知地表现狠毒的一面。
真正的帝尊一手养大应渊,哪怕自己当时并不知晓应渊和染苍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不可能推断不他在应渊与颜淡生一事上或怒火攻心,但绝不会那般狠手,就更遑论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