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恐怕没这么巧吧。”
“还继续看吗。”
“算了,后面的故事备也知。对了——令君不是说有备最喜的戏?今天这,可不算名副其实啊。”
“不急。”荀彧回过来,唇角浅浅弯起,看得刘备心一。
“好看吗?”
“好看。”
“我问的是戏。”
“备答的也是戏。”
“那人呢?”
“花容月貌。”
“我问的是伶人。”
“备说的,自然也是伶人。”
荀彧转:“既然将军看乏了这,你们就准备一场吧。”
“还有一场?”刘备仰饮尽清茶,几缕幽兰芬芳鼻,“能得令君宴请已是万分激,想不到容如此丰盛,真叫人惊喜。”
“将军知一场戏是什么吗?”
“无非又是小人当君王昏庸……令君,这些戏你该带陛或者司空来看,要备看这个,没什么用。”
“不是。”
“不是?”
“一场戏的主角,是位战功赫赫的将军。”
“将军?”
“大将军卫青。”
“他……”
刘备自记事起就被告之是这世最尊贵的皇族……八竿打不着的穷亲戚,儿时也难免会有些“有朝一日权在手”的无尽臆想。被母亲去识字读书后,更是对《汉书》此类特有兴趣,明主圣君忠臣良将没记几个,偏偏是对一些暗昧之事记得深刻。前汉诸君颇喜南风,几无例外,尤其孝武。不仅表、歌伎、宦官、同学通吃,就连这些人的亲人都不能幸免。若只是一些女宦之也无事,偏偏有两位天骄英雄,也留了以和柔媚上的记载,教人无从评价。这其中之一,便是卫青。刘备极为欣赏卫青,虽低却秉仁厚,其卫夫登后位也没有因此骄傲自矜,反而愈发谦逊,为国征战立汗功劳,无非一些私德之辩,亦无伤大雅。若是他的戏,刘备是愿意看的。
既然还要等待片刻,刘备偏打量荀彧,见他态颀长,容貌殊,气质娴静,以芝兰之秀立世而仪态万方,无负盛名于青、徐之间。纵使宋玉再世,恐也自觉形秽三分。
可惜是个君。
“左将军,戏开始了。”
伶人再度登场,翠衫换成了战甲,发束于冠,一件红披风飞扬后,花容更俊。凤眸扫了扫荀彧后便紧紧依在刘备上打转。刘备受若惊,看了荀彧,见他毫无反应,也只得心放空、全神贯注。
“青本家,赖姊得幸上。
虎符节九州,征沙场将。
御策龙城,神威定北疆。
惹得飞将妒,因由难参详。
少壮君王慕,老来侍平阳。”
李敢:“卿本也!竟挟名将之后,使吾丧父,龙榻之客何足为将!”
霍去病:“竖!休要辱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