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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那天傍晚带回来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我见过几面,住在楼上,现在已经上初三,这几年chou条一样疯长,比张颂文稍gao一dian,但肩膀还是孩zi单薄的gan觉。整个人因为瘦显得更长,面颊凹陷,一双yan睛黑黜黜、mao茸茸,睫mao很长,yan型看上去居然和老师有dian像。
要知dao,在伟大的阴dao之神面前,未成年人更难以抵挡诱惑,但是我对老师的人品很有信心,便更加难以置信。我看着张颂文,张颂文看着我,他从我的yan神读到我脑zi里的污秽之wu,所以拍了一xia小孩的背,赶忙解释:“他家里人最近有事qing,这孩zi寄住在我们家。”
我举着ma桶刷,一如镇守城池地士兵一样摆chu绝不退让的姿态,一手叉腰,面无表qing又居gao临xia地看着他们。小孩很瘦,因此视觉上比他实际shengao还要gao一些。这场面让我觉得荒谬,我的老师在我们旁边像一只圆gungun的兔zi。
“这孩zi就待一个月。”张颂文对我说。
我看着小孩湿漉漉又阴沉的目光,像两只深不见底的窟窿——我怀疑张颂文捡了一条蛇回来,他总是喜huan到chu1捡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花里胡哨的石tou和树叶。茶几的chou屉里有几只糖果盒,专门给他用来装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还为自己的石tou办过选mei比赛,平均一年举行两次。我在其中充当了重要的角se,分别扮演观众、评委以及他的竞争对手。后来,他不满足于我对他的宝贝们千篇一律的dian评——那些都是我从百度上tou一天摘抄xia来的,碰巧的是,每次dianjin去都是相同的nei容。
他主动加大比赛难度,要求我从se泽、质地和外形等角度对他的石toujin行专业评价,否则罚我洗一个星期衣服和床单。以他带男人回家的速度,这件事无异于一种酷刑。但鉴于他是房东,我只能乖乖屈服淫威,签订不平等条约。
我曾尝试向最gao人民法院提chu诉讼,张颂文说好。于是他扮演法官和被告,我来扮演观众、人民陪审员、原告、原告的辩护律师和被告的辩护律师。在他威严公正的审判中,平均每个月我败诉三次。
扯了这么多,但我还得多说几句有意思的题外话。虽然别人可能会觉得他疯狂,但我的老师如今已经收敛了很多,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曾经在他对拾荒走火rumo的那段时期,他还会往家里带很多小动wu。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带回来一只黑se的幼犬,养了三天,发现那是一只老鼠,他当时的表qing不亚于发现跟自己zuoai的人是一只猴zi(这个话可千万不能让他听到)。他qiang忍不适,把那只吱吱叫的客人请chu房去。
但没想到老鼠也认路。过了几天他xia班回来,这只老鼠拖着一家三kou,从楼dao的塑料guandao爬到我老师面前。我的老师yan前一黑,差dian晕倒。
现在,此人旧病复发,捡了一个大活人回来。
“好吧,”我把张颂文拉到一旁,低声跟他讲,“但他不能跟你住一个房间。”
“为什么?”他问dao。
jian决不能,我对他的魅力有相当qiang的认同gan。那些长阴jing2的男人,一旦接chu2张颂文超过十秒,并且他们的shen上不着寸缕,那基于自然规律,他们的鸡巴就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xia,从上到xia被xi引jin张颂文的bi1里。
我不希望把家里变成荒淫无度的av现场(重要的是,我在其中居然只能充当隔bi房间熟睡的丈夫这种角se),即使这间不大的公寓房前前后后已经开了不少银趴。
“不行就是不行,”我对他说,“不然我就搬chu去住。”
他看了我一yan,然后louchu微笑。
“……”我问他,“这件事gen本没有威胁到你是吧?”
“对。”他说。
最后,在我们争执之xia——其实gen本没有争执,我的老师表现chu无所谓的态度,但他对我猛烈地反对十分好奇——张颂文终于退让,商量后决定让我和小孩睡在一起,他住在原来的房间。
张颂文为小孩抱来一床崭新的被zi,外面的被套上有浅绿se的花纹。他把这块被zi展平,将被套里的空气挤chu来,然后像妈妈一样细心将它对折在床铺的另一半。小孩在门框边看着他,去拿枕tou的时候才想起来帮忙,之后他继续在旁边看着,直到张颂文zuo完所有工作。
小孩就这样在家里住xia来。我猜测是因为他的yan瞳太大,显得他的目光总是阴恻恻,不过奇怪的是,我的老师也有像孩zi一样大的黑yan瞳,他的视线却不会让人难受,而且他的yan睛总是泪汪汪的,yan里映chu的光亮像玻璃一样明晃晃。
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