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就跟你吃饭的时候嘴里总需要有东西。以这个例来看,我是当之无愧的唯主义者。
小孩继续说:“不一个人长得多大,都无法斩断与父亲的关系。”
我听不懂。
他慢慢蠕动过来,虫一样,嘴巴靠近我的耳朵,呼很轻:“我第一次自,心里想着我的爸爸。我见到张老师的时候很惊讶,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长得那么像的人,但他不可能是我爸爸,他们除了脸,一都不像。”
我侧过,他的睛如同黑的,好像一双羊,我以为黑里会有绪,但黑里只是黑。小孩对我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似乎等待我的夸赞,我跟他讲:“这样是不对的。”
他的神迷茫起来,思考好一会儿,反问我:“那你觉得想着爸爸自和想着老师自哪个更不对一?”
我差从床上蹦起来。
其实我早该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只长了一半脑,那就可能有人长了两颗脑、或者更多,所以有人聪明有人笨,这叫脑守恒定律。由此推,我缺失的半块大脑,很可能被小孩偷走了,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正如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不对等的事一样,我缺了半块脑,小孩多了半块脑,站在我的角度,无法判断是不是他偷了我的脑,我只能先用恶意揣测他。
这叫黑暗脑法则。
“你是小偷。”我对他说。
小孩:“?”
我向他推理论证了一,他刚开始听得很认真,最后气笑了,骂我神经病。我在结尾说,这些都是基于张颂文告诉我的观,我自己研究来的。他听到“张颂文”三个字,总算摆正态度,他思考了很长时间,反驳我:“我觉不对,你应该是完整的,可能不是半个脑,而是一颗很小的大脑,就跟动的大脑大小一样。”
这真把人搞糊涂了,我觉得他俩说得都有理,可我更愿意听张颂文的话,小孩对我很不满意,说我在迷信权威。这纯粹是胡扯,我本没有迷信权威,我在迷信。他但凡看一张颂文的,就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而争论神的对错,是没有意义的。
“我一不相信你,没有那么蹊跷的事。”小孩的目光带着无神论者的定,还有一份男独有的愚蠢。我这辈最不能忍受别人质疑我的老师,我在那一秒钟怒意滔天,但冷静一想,见为实,小孩对自己从未见过的事保持怀疑态度是正常的。
我拉他的被,他瞪大睛,问我想什么。我拽着他细长的手臂,把他从床上赶来,要他跟我去看张颂文的。
“你疯啦,”他扭作态地挣扎几番,迫不及待地穿好拖鞋,“我才不想看呢。”
我们走到张颂文房门,小孩指着门上写了“monkey warning”的牌,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猴禁止,如果你是猴,你就不能去,如果你不是猴,你大概可以去,换句话说,猴以外的……好了。他打断我,我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