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医生。然而,这些知识甚至还没运用过,复仇的对象就消失了。
那么,你可以代替他吗?
宿傩掐住虎杖的脖颈。
颈动脉在他指腹汩汩搏动。
你可以代替他吗?
在你扳开我的手指,救那些半死不活的猫狗之后。
在你抓住我的手腕,夺走指向同学的工刀之后。
在你明明已经转醒,却为了维持表面和平而紧闭双之后。
你可以代替他吗?
宿傩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虎杖双目闭合,膛均匀地起伏,仿佛睡得正熟。
你还要多久的梦?
宿傩猛然攥住了他的咽。
睁开!你为什么不肯睁开!
你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激?
你以为我真把你当作我的父亲?
我告诉你,就在你从火场里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要杀死你了!
我要杀你!我现在就要杀你!你怎能无动于衷!
宿傩愤然咬上他的嘴唇,腥甜的血被咀嚼于齿间。
虎杖终于睁开双。他的里毫无醉意,无比清明。
宿傩……
他的咙被宿傩掐得咔咔响,发声十分困难。支离破碎的话语像拼图一样散了满地。
宿傩蓦地松了手。
虎杖咳嗽着从床上坐起,他抚了抚颈上被掐的淤痕,到唇角牵扯的疼痛。
他不由分说地扇了宿傩一巴掌。
他的手掌宽大,用力沉重,宿傩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嘴里立刻见了血。
别犯病。
虎杖语气平淡。
他抹掉唇边被宿傩咬的血渍,说:好好把戏演去,我还是你的父亲。
宿傩反问:如果我不肯呢?
如果我持要杀死你呢?
那就来啊。虎杖说。难我会退缩吗?
他伸手扯过宿傩的手腕,用力覆盖自己颈上的指痕。
就只有这种程度?我都没有血。这算什么威胁?
还是你在我边待了太久,以至于你忘了,忘了要怎么骗人,怎么说谎?
宿傩垂着帘,一言不发,他暗自攥满拳,瞄准虎杖颚,迅疾凌厉的一拳如同毒蛇吐信,狠狠噬咬在虎杖阻挡的虎。
你以为你很危险?
虎杖压住他的小臂,过的力量让肌肉泛起酸麻。宿傩咬牙忍耐着。他能到虎杖的手指从脊背上行,掠过的后颈,深深没他脑后碎发,轻柔摩挲着紧绷的发。
但我早见惯了。
我已经习惯了与火为伴,你以为我还会怕吗?
虎杖原本还在抚摸宿傩发的手指停了,他决心要宿傩记住这次教训,于是用了狠劲。哐当一声巨响,宿傩被抓着发撞上床,顿时冒金星,生理的泪在眶里积蓄。
透过泪,他能看到虎杖冷漠的神。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医院见到虎杖,那个笑容和煦的青年就是这么一双冷漠的睛。他看着他,却不是真正看到了他。而是看见了一个被拯救的证明,从而得到了满足。
剥开了养父的温表象,里面其实就是这么一种冷酷的东西――宿傩是他的奖章,一生的。
耳鸣中他听见虎杖的声音。
再怎么危险,你也不过是一场注定要被我扑灭的火灾。
那把火是我放的。
说完了,宿傩等着虎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