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竟像是代替他这废东西了一般,“要死了……好舒服,还要……”
鬼面人被他绞得天灵酥麻,滔滔不绝的快缠住脊椎,如奔窜的闪电,直坠得他酸,肉冠涨,越往里,越不得餍足,反而越到馋饿,之人活像个榨的肉套,五指皎白,纤长如兰,却忙着抠阴摸,把两团雪波成粉浪,面的嘴小紧,上面的嘴叫得又嗔又腻,显然已攀至登仙极乐之境,勾得他心红,更勾他恨意满腔。饿与恨,钩连成毒牙尖利的巨蟒,盘踞、撕咬着他轰鸣狂不止的心脏。他恨李忘生看起来那般不快乐,他浸在绛霞灿灿、波泛泛的泉里,却双靥愁、眉尖轻颦,他又恨他快乐,尤其是像如今这么快乐,恨他静,恨他远,恨他柔顺,恨他寡言,恨他想得,恨他要求仙,恨他淫贱,恨他狠心无,恨他青丝迤逦似蛇发,莲腮朱唇如妖花,恨他为何不披好这张鲜妍姣画,尽其用,多哄自己为他当几年,更甚者,本不必他一句声,他只需略微皱一眉,他就要飞蛾扑火般地舐过来,不就是么?可他的刀和他的恨,对李忘生毫无用武之地,到来,他只能愤似的,“啪”地一,一巴掌掴了上去,拍掉了李忘生自亵的手,不准他私自取乐。李忘生的手背猝然吃痛,他意识地将手往回一缩,另一半掌风,恰好扇到了他耸的男上,立时打得这孽颤巍巍地一,涨得微紫的蕈,知趣地朝上一翘,孔,也似了一丁晶亮的湿津。李忘生已然被打得痴了,角不自禁地淌了一痕涎,谷急忙讨好地一缩,却又被打怕了,不敢再碰的件,遂惴惴地捧住了脯,指腹过玫乳晕,压着两粒的榴红乳珠,浪语哦着,将腰轻摆,轻送,用后肉不住地缠绵夹,小心侍奉。
他就是这样的,连这样都能快活,鬼面人直恨得牙咬碎,喀喀作响——角的余光里,忽地掠过一抹火烧的绛红,他忿怒地一挥手,将这朵亭亭夭红的茶花,从瓷瓶中连枝揪。此花是由匠人特地培植的异种,名曰“绛妃”,花形丰满,如玛瑙盘,花枝则极柔细纤颀,花朵沉沉地压着枝,坠鬓堕鬟,若不胜衣。此时,它却成为了一件艳丽的刑,纤细的花梗一挑,轻巧地拨开的肉,被鬼面人了李忘生的孔,并一寸一寸地推了,持续深,直到花通向肉底,末端戳到了膀胱上。它像一支细长的柴薪,燃起了酸灼痛的火焰,是被行而的意,密密麻麻的酸涩,一如针刺;痛是捆缚住他充血沸的,禁止他起释放的枷锁。一时间,除了这里,似乎所有的知觉都退了,而那朵媚红似胭脂、绛似结怨的山茶花,正堵在李忘生的铃,随鬼面人他的节奏而疯狂摇颤,重叠繁碎若锦缎的绯花,沾染上了从淌的与血迹,不时地拍在李忘生的大侧,涌溅花,曳起淫光阵阵,在这寂谧无尘的琼楼玉宇间,恣肆地漫开一蓬蓬属于的腥香雾气。
是时,曙初明,皑皑层峰之上,朝云金粉披拂;溶溶明池之畔,波潋滟回光,十里锦障,鹤影翻飞,银羽错落,铮然踏碎玲珑,琤琤琮琮、琤琤琮琮……原来,仍是泉响,在群鹤翩然飞降的尽,被浣洗得光似脂的山石上,斜卧着一只白玉人形状的肉花瓶,一枝吐绛凝朱、濡湿艳的山茶,正晃悠悠地在他的间,以及几线不晓得是是的浊黄细,淅淅沥沥地浇到了花朵上,积聚在花边缘,待花承托不住了,又潺潺地滴清泉。而后,他任由主人抬起了自己的,在汁横、腴烂的瓶随意、耕耘灌,一张酡红如醉的芙蓉面上,噙着一缕柔媚宛转的痴笑。痛苦到了极,已觉不痛苦,跌落泥尘的月仙玉妃仰颈伸臂,缠吻着山鬼夜狞恶冰冷的面孔,唇香,缱绻,企图去他如陈霜旧雪,经年深藏的寂寞。
而在重山之外,两仪门后,三清殿前,仙乐正风飘,可闻。神灵排龙虎,笙歌走凤凰,接引他上碧落,升瑶台、达天阙、弃凡尘:
玉简真人降,金书箓通。烟霞方蔽日,云雨已生风。
四极威仪异,三天使命同。那将世人恋,不去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