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阳白雪的,只有酸透了脑的人才会想这些东西。唐妘养尊优,并不知外面的世界里分怎样的三六九等,她猜想几个孤儿相依为命,应当是相当可怜的;唐俪辞在这样的境地里还能时间读书,如果生在官宦之家,想来早该有一番作为。她自顾自想着,那先前被惊散的怜惜又涌上心。
你的朋友呢,她心酸,嘴上一时没了遮拦。
唐俪辞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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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叫的书童没回来,于是找了一个小厮暂时照顾着唐俪辞。那孩叫元儿,没伺候过人,大概是听闻了少爷的狐妖传闻,跪在地上两战战,让唐妘觉得可怜又好笑。唐俪辞坐在椅上,向前倾,用一手指挑着他的巴,让他抬起来。他上打量了半晌,微笑着谢了总,收了这孩。他对人都照拂有加,不像京中许多少爷倨傲跋扈。像这样的好,唐妘其实可以列上很多;但她和唐俪辞同一室时,很少想到这些。她总是神地看着唐俪辞的白皙秀丽的面颊,暗桃花的角,翻着书页骨节分明又圆的手指,和他饮茶时贴在杯上柔的唇,忘了装作翻动手中的书页。
有天傍晚唐妘去找唐俪辞时,他正趴在桌上小憩。她坐在桌旁,像以前许多次那样,伸手指去描摹那如画的眉。她忘了唐俪辞并不是在昏迷,细腻落在她指尖的那刻,他就从浅眠中醒过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几乎条件反地惊叫了一声,然后有些脸红地意识到他这次并没有使力。唐俪辞里带了一抹调笑;他刚醒过来,似乎周的氛围都有些微妙的不同,带着缱绻的懒倦。他并没放开她,两人在这亲昵的距离里对视,让唐妘觉得自己手腕的肤都烧了起来。她不适时地想起书里人气的狐妖,想起那些让她害臊的字,想起自己一些混乱的臆想。
“在想什么?”唐俪辞问她。她看到那两半红唇挪动着,却好像听不见自己心以外的声音。她怔愣地看着,向他倾过去。
唐俪辞没有躲。她第一次尝到了他的味,那甜腻的香气和她脑海中狐妖该有的气味惊人的相似,火苗似的顺着唇她的咽,让她四肢百骸都燃烧起来。唐俪辞依然握着她的手腕,手指在她温的反衬更显得冰凉。他显然懂得更多,可他只是任她毫无章法地探索着;像真正的兄长,这想法突然唐妘的脑海,让这一切都变得更加不真实。她胡乱吻着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去解唐俪辞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