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吞去。
痛的症状并未缓解。
记忆片段几乎挤爆大脑,让他毫无息的空间。
被扶回家的路上,琴狐依旧难受的厉害。
躺在床上,兴许是药效起来了,痛的症状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趁着清醒,琴狐简单把那日的奇异见闻讲了一遍。
“你是说,你的好友找上你,行给你灌了药让你想起来了生前的事?以为你昏迷,才敢抱着你说了一大堆意味不明的回忆,帮你脱掉外套掖好被,走之前甚至帮你打扫好卫生好饭洗好衣服?”赋儿抱剑站在床,毫不掩饰语气中的疑惑。
“嗯。我知听起来有些荒谬。”
“当真是好友?”
“当真。以前的事能记起一些了,他确实是我在汤问梦泽求学时的好友。”
“我是说,你们当真只是好友?”
“……”
琴狐陷沉默,他也觉得奇怪。
生前记忆中的鹿巾光风霁月,为人正直,正直到有些憨和轴。待人总是礼貌又疏离,更多时候是他主动粘着鹿巾,鹿巾对他也算不上,三天一呛五天一欺负。
和前几日见到的那个哀怨男人完全不一样。
如若是以前的鹿巾,绝对不会照顾他分毫,不言讽刺他就是太阳打西边来。
更不会给他药。
“无论尘世间如何看待龙阳之好,但同之间如若私定终或是行过结契之礼,也会在生死簿上算作姻缘。”
“等等!”琴狐慌忙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前念书时鹿巾同女交往过,千真万确,还是我撮合的,最后是人家嫌他把他甩了。”
琴狐辩解完,自己也愣住。
他对鹿巾的,确实很难一言蔽之。
龙阳之好吗……
又忆起念书时,某次与同窗们集外宿在山脚的温泉别院,鹿巾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死活不肯跟大家一起泡温泉,等全人都睡着了,才偷偷摸摸一个人走浴池。
琴狐早知鹿巾会来,一直蹲在温泉池的假山后面,待鹿巾脱完衣服,才幽幽冒来。谁知鹿巾比想象中害羞,是用池掩着躯背对琴狐,死活不肯正面相见,又碍于时间晚不能大声喧哗,只得压着声音请琴狐去,求琴狐别看着他洗澡。
琴狐对鹿巾的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难得见鹿巾吃瘪,自然言语上多戏了几句,鹿巾越是羞恼,他越是要夸赞鹿巾材好长得壮。
最后鹿巾忍无可忍,也不顾上湿漉漉的便裹上衣服,作势就要和琴狐比划两。
兴许是动静太大,召来了正引灯夜读的西窗月,西窗月给了他俩一人一个脑瓜崩,琴狐才算消停,鹿巾不服,结果又平白多挨了一。
赋儿的声音将琴狐的思绪扯回现实,“那便难说了,也许往后你们还有别的纠葛?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没想起来吗?”
“也许吧。”琴狐叹了气。
但是他明确记得,自己的生死簿中并未有姻缘记录。
又同友人扯了两句有的没的,琴狐便说让赋儿先回所里理工作,又说等痛缓解些自己也会上回去。
“事务所那边有家父在,不用急着回去,你当真没事?”
“嗯。”琴狐闷闷哼了一声。
回忆还在脑不断扩展,痛也没减轻太多,只是他不想让好友担心。
谈话间,忽闻门外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