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依旧平淡,“虽然有些多闲事,但你的朋友……他与阳间之人频繁有联系,你且提醒他好自为之,当心被其他鬼差发现。”
“别兄吗?他经常外走访调查,与阳间有联系兴许是为了破案?”
“非也,是私,”鹿巾话锋一转,“不说他了,你……看上去不太妙,还好吗?”
琴狐心说明知故问。
他这幅样,多半是拜那日的药所赐。
“不太好,疼。”
鹿巾没闲着,娴熟的从油灯上借了火上陶炉,将冷掉的茶煨上,没看琴狐,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有没有想起来一些事?”
生前的回忆确实在不断恢复,可琴狐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鹿巾。
鹿巾跟踪他,不惜用药这种手段让他想起以前的事固然不齿,可他又何尝不是对鹿巾执念颇深?
即便琴狐已经不再年轻,但在方面还是意识回避。
“没有。”他否认的脆。
说完,明显察觉到鹿巾炉的动作怔住,垂眸看向地面。
什么也没说。
“既然我们以前是朋友,那重新认识……”琴狐还没说完,先一步听见鹿巾的叹气声,后半句话又生生咽回去。
良久,鹿巾才艰难开,嗓音有些发涩,“抱歉,是吾叨扰。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擅自打扰你的安稳生活。”
琴狐没再说话。
一是不知该说什么,再者确实不适。
对方莫名其妙的消极令他有些不安。
桌上的油灯几近烧,火苗忽闪忽闪的,琴狐忽然有些后悔脱而的逃避,但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
虽痛,脑的画面却愈发清晰。
成为五玑之后,到南域大厦将倾的那段过往也逐渐忆起。
也不知南域的百姓还好不好。
还有临死前的记忆,琴狐怎么想都有不解之。
与皇鳞一战后,鹿巾的伤势并不致死,那鹿巾又是因何现在仙山?
以及……
他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鹿巾。
躺了不知多久,暮渐。
昏沉之间,琴狐听见门外有动静。
他原以为是鹿巾在外面透风,起初并未在意,直到听见鹿巾似乎在与一个熟悉的女声对话,才竖起耳朵。
“当初以梅魄转生术为你重塑肉的时候,你的魄便已残缺不全,现又行动用云天六卦伤了魂,双生宿魂蛊是唯一能让你免于魂飞魄散的方法,如若找不到为你承蛊之人……”
是西窗月!
再闻好友音讯,琴狐心捺不住的激动,不觉之中已满面潸然,叩在门框上的手掌逐渐攥成拳,死死咬牙才勉压住泣音。
西窗月好友是否安好?
如若只能隔空与鹿巾对话,说明肯定还活着,那现在又在何在什么,是否万事顺心?是否还是孑然一,可有能说上知心话的友人?
那其他好友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