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载,常见的种蛊方式是先以宿主的血饲喂蛊虫,再敷于伤,如若蛊虫钻伤溶于,则为成功。
手起刀落,坛的小虫嗅见血腥,兴奋的开始蠕动,似乎十分喜,琴狐没犹豫,直接抓起它放于伤。
只见蛊虫迅速钻肤,除了伤有些余痛,再无其他不适。
如此便可保鹿巾魂魄不散了吧,琴狐心想。
躺回床上,琴狐依旧心事悠悠。
他想不通,鹿巾为什么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找他承蛊,就如西窗月所说,只要人在往后总有办法。
即使他真的永失以前的回忆,和鹿巾重新认识还是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又躺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了。
现鹿巾既已平安,琴狐便不着急透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
他故作假寐,观察鹿巾一步动作。
“琴狐?”鹿巾试探的唤了一声,嗓音很轻,说完不见回应,又嘀咕了一句,“睡着了吗……”
琴狐默不作声。
脚步声在向床边靠近,鹿巾的呼声愈发重。
灼的吐息几乎洒在脸上的时候,琴狐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太近了!
琴狐没睁,也不敢睁,他完全想不通鹿巾突然凑这么近要什么,只能尽可能装睡装的像一。
忽然,额上传来濡湿柔的凉意,鼻息拍打在发上,得人。
是鹿巾的唇。
轻吻足足落好几秒,才恋恋不舍的起开。
琴狐大脑一片空白,心也跟着漏了半拍。
这种举动,绝对不可能现在朋友之间。
这么多日以来鹿巾所有的怪异行为都有了眉目,甚至鹿巾生前一些迷惑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琴狐忽然有种拨云见日的觉。
他再怎么迟钝,此时此刻也意识到,他与鹿巾的心意是相通的。
甚至可能在很久以前,他们就一直是双向暗恋的状态,只是两位逃避手都非常善于自我欺骗,所以才蹉跎了这么久。
琴狐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只觉得心的一大执念解除,全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无比轻快。
可轻快之余,又有些说不明的酸楚从心脏蔓延至指尖。
睁开时,屋已经不见鹿巾的影。
琴狐怔了片刻,随即爬起来快步朝外追去。
暮笼罩的街一片死寂,只有几盏孤零零的昏黄黯灯挂在门前,几乎不见人烟,琴狐一路急急而奔,他知鹿巾是抱着慨然赴死的心态离开,必须尽快追上。
追至鹿巾隐遁的地,琴狐看着前的雪景不禁滞住。
一瞬间似乎回到卜居瑞雪,山石寒梅间,鹿巾披风雪,掌灯而来。
亦是他梦中最常现的景,只是那时看不清鹿巾的眉。
听见屋有动静,琴狐叩门,裹了裹上的外衣,“鹿巾。”
这声鹿巾唤完,里面传来手忙脚乱收拾笔墨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鹿巾匆忙开门钻来,表有些局促,衣袖上沾了新墨,应当是方才不小心上的。
“我——”鹿巾一紧张,琴狐也跟着齿不利,全然忘了是要主动与对方互通心意的,就这么一起杵在雪地里罚站。